这一路上,沈辽可不安静,闹腾得跟齐鲁不相上下,迟钟久违地感觉到了熟悉的心梗,骑马赶路,还得带他玩,然后他的护卫队还被这个刚会坐的幼崽控制金属刀刃乱飞嚇得呲哇乱叫。
他们叫得声音越大,幼崽就越开心。
迟钟扇他屁股,幼崽嗷嗷哭,护卫队毫不留情地嘲笑。
沈辽坐在他怀里,没事就啃迟钟的手,咬咬咬,啃啃啃,弄他一手口水。
“调皮。”他把沈辽举起来,“回家之后,让你哥哥们制裁你。”
毕竟他出发之前,唐晋原就在祈祷:“我希望是个安稳的孩子,最好是妹妹,家里有小齐和小霽就够闹腾了,可別再多了。”
“哪有啊!”齐鲁不服,“我希望是弟弟,这样就能扔起来玩了。”
晚晚是很乖,但是他不能拋著来玩,会被豫哥拿棍子抽的。
明明燕霽初以前就玩过他,齐鲁信誓旦旦地认为,一定是妹妹的缘故,哥哥们跟妹妹说话都夹得跟个啥一样。
唐晋原抬脚就踹他,字正腔圆一声,“滚!”
看看沈辽和齐鲁谁能够折腾过谁吧。
迟钟在外面逛了一圈,对那些工厂指指点点敲敲打打,剋扣工人,该抽,草芥人命,抽死,要是让他看见谁敢让两三岁幼童下去掏菸灰,迟钟能拉出来游街示眾,全家跟他一起上西天。
工业化確实会拋下很多人,但不能是这么被拋下,朝廷出台法律保护资本家的利益,那就看看法律能不能挡住迟钟的鞭子。
他又到了上元,在两江总督的院子里抱出来幼崽,这个孩子在史书上留下了名字,叫淮苏,只是他死得有点早,名声一点都不好,跟淮安寒一样,都是歷史学家们盖棺定论的应该杀死的神明。
两江总督还是迟钟熟人,跟著他平叛太平,姓曾,向迟钟行了个大礼,早些时间迟钟就让他多留意一点,所以彼此都知情,“尊上,这孩子只是生长缓慢,目前还没有看出来有任何神力。”
“嗯。”史书上好像没怎么记载,迟钟只能自己回去研究了,“过些年还会有神明,在浙省地区,上元城周围,你仔细点。”
曾大人附身:“是。”
“这么点年纪就冷脸?”迟钟捏了捏淮苏的脸颊,感觉没什么肉,他皱起小眉头,超凶地“啊”了一声,然后抓住他的手往嘴里塞。
迟钟只当这是什么认证仪式吧,可能在缔结某种契约。
把两只幼崽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沈辽两眼放光往淮苏身上爬,淮苏嫌弃地推他,推不动,也不哭,手脚並用地推。
唐易掀开马车帘子看,“这俩谁大啊?”
迟钟端详了一会,沈辽体型更大一点,但是淮苏推开他之后直接爬走了,沈辽歪在一边挣扎著要坐起来,“应该是淮苏更大,但没差多少。”
沈辽对周围环境的改变接受能力强,一路上光顾著玩了,淮苏会害怕,玩得少,缩在迟钟怀里不愿意动,小眉头总是皱著,迟钟觉得他快成小老头了。
到了长安,果不其然,齐鲁和沈辽迅速打成一片。
字面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就是沈辽坐起来,齐鲁在把他推倒。
沈辽再坐起来,齐鲁再把他推倒。
沈辽呜哇呜哇地叫喊,手脚並用打他,超凶,逗得齐鲁哈哈大笑。
然后洛之豫手中带著金属卡扣的摺扇忽然脱手飞出去,一击嘣齐鲁脑门上。
现在轮到沈辽哈哈大笑了。
而淮苏看见齐鲁凑近,就爬走,实在是爬不走,他就蜷缩起来,反正不理他。喜欢去挨著淮安晚,见姐姐学走路,他坐在床上拍手,很高兴,虽然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他的神力很强。”唐晋原点点头,元素控都是这样,很小就会用神力,其他神明还得慢慢摸索。
洛之豫想起刚见面的时候,唐晋原控制石头往迟钟脸上砸,深以为然,“很凶。”
唐晋原不知道“强”和“凶”怎么联合在一起的。
齐鲁哼了一声,无效化领域笼罩,沈辽嘚瑟不起来。
燕霽初练武练到一半忽然卡壳,衝进来把齐鲁抓出去陪练。
一天天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