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兽人开口道。
在亚瑟预想的所有可能中,道谢是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他没想到这串项链对兽人如此重要,竟能让其向素来厌恶的人类表达谢意。
亚瑟抓住机会,问道:“这项链对你很有意义,是吧?”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你很特別。”亚瑟感慨道,“在我的认知里,兽人大多把女人视为財產,很少有人会在意她们。”
“我在阿斯卡特拉的竞技场出生,对自己的族人了解不多。”兽人小心翼翼地收好项链。
“这就难怪了。”亚瑟若有所思,“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
兽人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也很特別,人类。”
“哈哈,彼此彼此。对了,我叫亚瑟,你叫什么?”
“七號。”
“七號?这算什么名字?”
“他们一直这么叫我。”
“好吧,名字的事以后再说。”
说罢,亚瑟招呼站在远处的守卫,命令他们打开牢门。
可无论他如何要求,守卫们都不愿解开兽人的枷锁。
最后,弯刀不得不出面劝道:“大人,不如您拿著钥匙,到外头再给他解开。
“看在地母的份上,这畜生要是在此地兽性大发,我们可承受不起。”
亚瑟无奈地指了指二楼严阵以待的弩手,“他他妈的首先是个血肉组成的碳基生物。
“我不认为他能扛得住那些弩手的一轮齐射,另外,你的人在抢项链的时候已经伤到他了。”
弯刀没听懂亚瑟的前半句话,但下半句话让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对方腰间的绷带。
即便如此,他仍坚持道:“算我求您了!如果您之后需要奴隶,我可以打九折。不不不,八折,八折怎么样?”
亚瑟嘆了口气,不再多说,取过钥匙往外走去。
他本想在这儿解开镣銬,试探兽人是否真心跟隨。
一旦解开束缚后兽人发狂,那斗兽场的守卫也能及时制止。
虽说正常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动手,但兽人不能以常人思维衡量。
於是,亚瑟只得带著这个魁梧的兽人来到了斗兽场外。
弯刀贴心地给兽人披上斗篷,以免他在街上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走了一段路后,亚瑟下马掏出钥匙,“好吧,伙计,让我们解开这些叮叮噹噹的#039;饰品#039;。“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亚瑟?”兽人瓮声瓮气地问。
“怕,当然怕。但一味害怕也无济於事。再说了,我现在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別。”
兽人抬起手配合亚瑟,“为什么这么说?”
“你听说过清风谷吗?”
“诅咒之地。”
“没错,诅咒之地。我即將去那该死的地方赴任。
“所以,如果你想动手,就痛快点,別让我太受罪。”
兽人不再言语,接过钥匙开始解开其他镣銬。
与此同时,亚瑟念起咒语,施展起疗伤术来。
魔法让兽人十分惊讶,他忍不住惊呼道:“你是个萨满?
“我母亲说,部落中最睿智的兽人能引导天地之力,那些力量既能毁天灭地,又能让人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