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道路上稀稀落落地站满了路人。
乌多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著,走到离商人不到几码远的地方,然后又沿著街道往前走。
路的尽头,一位老人正推著车卖水果。
战士走到他跟前,挑了一个看起来很烂的苹果。
他將苹果在手里转了转,就像是在评估它的真正价值。
然后顺便看了看商人即將走进的那栋房子。
“你要买吗?”推车的主人问道。
他是个满脸污秽、下巴上长著癤子的骨瘦如柴的老人。
“只是看看。”乌多说道,眼睛一直盯著商人。
在街上,商人敲了敲一个狮头形状的铜製门环。
他等了很久,但那扇巨大的橡木门依然紧锁著。
“你要是把它弄坏了。”老人说,“你就得买下来。”
“如果你再说一个字。”乌多说,他仍然盯著自己的猎物,礼貌地微笑著,“我就把它塞进你的喉咙。”
门开了。
乌多看不清门的另一边是谁,但商人走了进去。
这小个子还在跨过门槛之前环顾了一下四周。
乌多转头看了看老人,老人正用既愤怒又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他把苹果扔回推车上。
“坏了。”他说,伸手从钱包里掏出三枚铜板。
他扔给老人一枚,老人用贪婪而粗糙的手接住了。
“就像你一样。”他继续说道,“谁住在那里?”
“伊特玛尔·本·约瑟夫。”
老人一边把硬幣塞进脏兮兮的灰色夹克里,一边皱著眉头回道。
乌多又扔给他一枚。
“那边有家酒馆。”他说著,朝街道远处一幢低矮屋檐、窗户灰暗的破旧建筑点了点头。
“我想润润喉咙。进入伊特玛尔家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等他出来,如果他出来的话,我要你来找我。
“最好快点,赶在我朋友离开之前,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再给你两个铜板。”
乌多开始朝酒馆走去。
“你的苹果不要了吗?”
“我请客”乌多说著,把钱塞回了腰包里,“我不饿。”
一小时后,老人从猎犬酒馆的门口冲了进来,他瘦小的脑袋左右摇摆著寻找乌多的身影。
然后在一片嘈杂和恶臭中发现了他。
他购著走到乌多的桌前。
当他走到那里时,那个高大的战士已经站了起来。
“他——
“很好”乌多说著,擦了擦嘴,放下空酒罐,向门口走去。“干得好”
“我的钱啊!”老人喊道,连忙追了上去。
“在桌子上。”乌多头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