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兽人所为。“大个子兽人咕噥道,语气充满不確定。
亚瑟突然想到,德拉克斯自幼在人类的竞技场长大。
对兽人的了解恐怕与安姆的其他寻常百姓无异。
“在竞技场时,我母亲和其他被俘的兽人曾跟我讲过兽人的歷史与文化。
“比起虐杀,兽人更倾向於奴役其他种族。”
他伸手指向尸体,提醒道,“看这些人的咽喉。
“看到那道刀口了吗,大人?每具尸体都有。这很奇怪,不是吗?”
亚瑟点点头,接话道:“的確,那刀口足够致命。
“如果这些人这些人一开始就被割喉。
“那身上其他的伤口就显得多余了,难怪你会提到虐杀。”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兽人又说道,“如果这支兽人劫匪当中有地精的话,那倒是也说得通。
“那些绿皮肤的小东西对任何生物都充满了敌意,哪怕是兽人也不例外。”
亚瑟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仅是一个人的咽喉处有刀口,或许还能解释。
可如今每具尸体都如此。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这些人被乾净利落的一刀毙命。
而他们身体上乱七八糟的刀剑伤,更像是死后刻意偽装的。
就在这时,爱洛快步走来,压低声音道:“你得来看看这个。”
亚瑟跟著女盗贼来到离马车不远的陡坡。
那里有一堆杂乱的脚印。
“真有趣。”亚瑟蹲身,伸手丈量了一下脚印的大小,“这不可能是兽人留下的。”
爱洛分析道:“从痕跡来看,至少有三人。
“我还在上面发现了一些马蹄印。”
亚瑟起身环顾四周,点头认同,“这边的坡度比另一边陡峭得多。
“骑马下来极其危险。所以他们把马留在上头,步行下来拦截马车。
“不不不,更可能是他们派部分人追击马车,再从高处袭击,导致车辆侧翻。
“这並非单纯的劫掠,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但为什么?”
“我在马尸上发现了几处贯通伤,是弓箭所致。”
兽人补了一句,“但没找到弓箭,应该是被回收了。”
听到这话,亚瑟苦笑起来,“我叔叔曾说,据线人情报,这群山贼中没人会用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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