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逼近十点,江彻还是不见踪影。
沈婉芝担心他像那天晚上一样,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买醉。
心思牵动著她来到门口盼望。
仿佛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只见门前的院落里属於江彻的车子早已安安静静停在车位上。
而车里並没有人。
他。。。是在躲著自己吗?
沈婉芝心里瞭然,江彻回到这片两人一起长大的土地,他会去的地方无非就那几处。
实际上江彻停好车之后,並没有踏入家门,也不知道沈婉芝就在家里。
他只觉得心里烦闷想要四处走走。
於深夜无人的街头独行。
沈婉芝在街尾大榕树下的长椅,寻到一个孤单的人。
路灯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江彻正在听著杨琛打来的电话,不是催债,是抱怨。
寧沅跟他商量,再生一个孩子。
二胎。
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杨琛本来也打算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现在可爱的女儿已经有了,就差一个儿子。
问题出在寧沅说这个孩子要姓寧。
是她爸妈的意思。
两个独生子女的组成的家庭,这个问题確实有发生的可能。
江彻的沉默正对了杨琛宣泄烦恼的胃口。
他压根不是来找好兄弟求解决方案的,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
对於一个马上要离婚的人来说,这种二胎烦恼简直是炫耀幸福。
事情坏到一定的地步,就无所谓了。
江彻坐在长椅上,仰头看著路灯上飞来飞去的夜娥。
时不时应付几声。
也许是上天都看不下去他在別人的幸福中煎熬。
沈婉芝寻到了江彻。
在这个孤寂的夜晚,她比曇还要美丽。
一出现就驱散了无声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