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很多事只是我一厢情愿。”
宿怀眼眸深邃,轻声语:“很多事,我明知过程和结果,却还是害怕意外,过度担忧。”
假的,全是假的。
哪里有说的这么好听。
他的视线就是紧紧跟著祈愿移动的,她去哪,安全还是危险,宿怀全都知道。
没有信徒允许教皇走出神殿,就像逐日者厌恶黑夜,崇尚光明。
他恐惧。
恐惧塔尔夺走祈愿。
无论是注意力,还是她的生命。
……
肉麻的话还没等从祈愿嘴里说出来。
“那个……谢谢你给我的钱,这一百万我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我不会离开的,我会陪著你共进退。”
捷尔的话,终於引起了宿怀的注意力。
他终於將目光分给了除了祈愿以外的其他人。
捷尔,甚至是黛青和林浣生。
“一百万?”
宿怀是世界上最了解祈愿,也是最不了解祈愿的人。
不了解的点在於,他永远无法在情感上,感性上去和祈愿共鸣。
而了解的点在於,他知道所有祈愿的喜好,三观,甚至是审美。
那个胸前刻有名牌,叫做捷尔的男人,是一个外貌很光彩夺目的西国男人。
眉眼深邃,容貌纯洁。
宿怀敏锐察觉到祈愿对她的优待和不同。
无关原因,无关理由,人和人之间天生有磁场,而毫无意外,祈愿似乎默契的和他契合。
宿怀无法形容,但无论是逻辑还是情感,他都逐渐感受到了不悦。
如果此刻祈近寒在,或许他能准確形容出这种感觉叫什么。
——狗和狗之间的吸引力。
就像同类相吸。
金毛和比格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別。
一个是觉得世界上没一条好狗,但没一个坏人。
而另一个则是觉得世界上没一个坏狗,也没一个坏人。
於是宿怀低头,青蓝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祈愿,虽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