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就绕著二楼的走廊找,脚下也不敢太快太重。
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啪嘰”把猫踩死了。
“大王,大王?”
“猫猫大王,小的求您出来唄?”
祈愿溜达来溜达去,一直都没往画室的方向去。
因为她怕撞上祈斯年。
毕竟今天,当眾说他坏话也就算了,还偏偏让本人听著了,尷尬,太尷尬。
但是整个溜达一圈,祈愿也没找著一根猫毛的影子。
这下再不情愿,也得去了。
隔著一段距离,祈愿就听到有小猫叫唤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胜在小猫叫声尖。
画室的门没关,剩条缝,刚好是猫能钻进去的大小。
还真让它跑画室去了!
祈愿两眼一闭,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大个家,你往哪钻不好,你非往人家画室里钻!
难道小猫也爱画画吗!
祈愿无奈扶额,却只能悄悄的,从门缝往里看了眼。
小猫一直在里面叫唤,也没听见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按理来说,她爹应该不会留个小奶猫在耳边聒噪,所以画室,应该没人。
思及此处,祈愿推开画室的门,走了进来。
这是她第一次进画室,暗红色的墙壁,深色的木地板,墙上,地上,掛满了无数封好的画作。
祈愿进来的时候,最先看见的不是猫,而是画室的最里面,祈斯年正坐在一把单人椅上,靠著墙,闭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祈愿当时心臟就停了一瞬。
我嘞个亲爹啊,想cos思考者,也不是这个姿势啊!
偏偏这个时候,小猫叫唤著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祈愿连忙抱起它,但站起身来,她一时间却不知道该直接走,还是打声招呼再走。
正在祈愿踌躇之际,她终於瞥见,祈斯年垂下的左手腕上,一道深红淌血的伤痕。
那些血因为他的姿势,是向后流淌的,落在深色的地板上,因为顏色深,和流的不多,祈愿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
祈愿直接原地立正了。
命好苦。
看著眼前这个场景,祈愿竟然还能调侃的得出两个结论。
好消息:她爹应该没死。
坏消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