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不喜欢別人质疑,赵卿尘还冷笑一声,他双手合十。
“不好意思了,我年少轻狂,我衝动无知,很多事情,我说干还真的乾的出来。”
祈愿微微勾起唇角。
她接过香,点燃放在额前,微微躬身。
弯腰那一刻,她眼眸偏移,看了眼赵卿尘。
赵卿尘受她示意,也笑著拍了拍那边程澜的肩膀,带著隨意的敷衍。
“清,清出去。”
“无关紧要的人,给我清出去,別扰了我们爷爷上路。”
程澜没有反抗。
也没人敢质疑。
赵家人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式。
和京市人撕破脸也要留三分体面的背后捅刀不同。
赵卿尘手底下的人是捂著程澜的嘴,在他背后腰处抵著东西给人带走的。
谁也不敢不信赵卿尘豁不出去。
因为他今天,能这么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豁出去了。
谁不知道,程家几代从政。
在京市,用这种方式放肆,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可同样的,现在没人敢和他对著干,等送葬结束,赵卿尘带著人离开了,再想抓他的现行也难了。
毕竟没人规定,参加葬礼不让多带几个保鏢。
该清出去的人都清出去了。
祈愿也把香插了上去。
“赵卿尘,你怎么这么鲁莽。”
祈愿明著谴责,暗著包庇:“京市贵人多,规矩多,麻烦也多。”
这话耳熟,曾几何时她小时候,姜南晚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今天,那个躲在姜南晚身后,需要她收拾烂摊子,护著自己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不知何时,祈愿的名字,已经可以代表祈家,代表祈公馆。
不知何时,祈愿的名字,已经成了只要提起,就能庇护別人的伞。
“以后別再这么鲁莽了,得罪了人,我赶著替你擦屁股都擦不完。”
“你是你家的独苗,说什么断子绝孙,你妈听见了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