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鬱漆黑的眼眸在这瞬间,也如瞬间凝冰的刀刃,带著腾腾杀气锋芒毕露。
“姜南晚!你出息了!”
“你这么多年,没帮扶过姜家,我不怪你,可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妹妹!欺负你侄女!”
看著那张冷如白玉的面容上被打出来的红痕,姜宝也仿佛有了无限的底气,她忽的衝上来,拉住了姜南晚的手。
“我就这一个女儿!你怎么能让你生的那个贱种这么欺负她!”
“她的脸都快被打废了!你还敢打著祈家的名號作威作福!姜南晚,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你当妈是死的吗,你当我老公是死的吗!你说啊,说啊!”
祈愿刚下去的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她才不管对面是谁的妈,谁的妹,反正打她妈就不行!
刀,我刀呢!
祈愿隨手抄起一个傢伙就冲了上去。
“你妈死了你知道吗!”
“还老公呢,你老公炸了,还有你!你马上也要没了你知道吗!”
祈愿左手举著从脚上甩下来的拖鞋,右手拎著不停往外掉的窄口瓶。
祈愿才不管有没有人开团,没团也跟,这就是东国女人的速度。
“滚,滚开,你这个……”
女人气的要命,她一边躲祈愿的拖鞋,一边大声拼命的叫骂著。
“姜南晚!”
最后,她一把推开祈愿,又气急败坏的要去拉扯姜南晚。
祈愿手里的瓶终於举起来了,只犹豫一瞬,那举起来的瓶就在更高的位置,被人从她手中夺走了。
祈愿仰头,看见了站在她身后的祈斯年,而他的面容上,是祈愿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阴沉。
比他犯病的时候更可怕。
祈斯年从她手中拿走了瓶,但却不是为了阻止她。
他的眉眼带著失控的阴沉,祈斯年抬起手,在恐慌的尖叫声中,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髮。
手未来得及落下——
“祈斯年。”
被昂贵的丝绸面料包裹的手臂,突然横在了两人之间。
姜南晚终於抬眼,她凝视著这场闹剧,片刻后,她突然笑了。
“母亲,您果然还是像以前一样偏心。”
姜南晚放下手,而在这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尽数散去。
“只可惜,时移世易。”
“如果你愿意,你当然可以继续偏心。”
姜南晚眼神一凝,她慢慢將散落的髮丝拢向发顶。
“不过前提是,这次你还护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