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苡双嗤笑:“我只是你用来对外立人设的工具罢了,哪里敢问您要钱。”
宁长安的声音十分不耐烦:“阴阳怪气什么,不会说话是不是?”
文苡双正要说话,却听见稍远一点,一个熟悉的女声甜蜜蜜地叫人:“宁哥哥,我洗好了,你要去洗吗?给你放好热水了。”
她下意识去看手机的时间,23:47。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轮流洗澡。
呵,狗男女,就这么迫不及待。
她顿时觉得晦气,直接就挂断电话,关机,扯被子盖头就睡。
片刻后,她重重翻身,心里盘算明天让席安来的时候给她带个盆来,她要点个火盆跨过去再出门!
可惜计划没有成。
大概是她没睡好,早上起晚了,还是进来给她做术前准备的护士叫醒她的。
于是她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推进了手术室。
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是自己呼噜噜的呼吸声,大得好像漏风的破窗。
仪器“嘀嘀”声规律得可以催眠,陈老戴着宽大的口罩,手术帽还戴着,只能看见他清濯有神的双眼。
“醒了?”他比起手指左右移动,观察她瞳孔的反应,问是几。
氧气罩被掀开一点,文苡双声音虚弱:“二……”
陈老又细细检查过其他数据,声音里终于透出轻松的笑意来:“恭喜,手术很顺利,只要好好保养,除了饭量小点儿就跟正常人没两样。”
戴着氧气罩不能说话,文苡双就露出感激的笑容来。
一番忙碌,她被推去观护病房。
病房门口的男人身形高大气势凌厉,依旧是矜贵的西装三件套,定制的版型,将他宽肩细腰大长腿的优点展露得淋漓尽致。
路过的小护士们都会偷偷回头再看一眼,然后凑到一起小声说话。
男人对这一切动静视若无睹,插着兜面朝窗外装深沉。
直到推车一路由远及近,文苡双看到宁长安,原本昏昏欲睡的精神立刻一振,满眼都是嫌弃的“你怎么来了”。
宁长安对上她的视线,脚下一顿,脸色刷地黑下来。
他正要说话,一个人小跑过来,亲密地挽着宁长安的胳膊,笑眯眯地低头看她:“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啦!宁哥哥特地陪我来看你的呢!”
文苡双视线扫过两人的胳膊,眼神嘲讽,然后缓缓闭上。
护士本来是看家属在一旁,才专门停了一下,谁知居然是修罗场,连忙推着车进了病房,将其他所有人都关在了病房外面。
宁长安抽回手,看向文潇潇的表情有点阴沉。
文潇潇咬咬下唇,眨着眼睛露出自己最楚楚可怜的微表情来:“姐姐不喜欢我,我只能借口宁哥哥才能让她不那么排斥我……”
“你俩有病吧?!”
身后少年的声音怒斥。
两人转头,长相清俊的少年满脸怒气和鄙夷,正是席安。
他刚才去给文苡双办手续,一回来正好看到两人在自家师父病房门口你侬我侬的样子,当即就破口大骂。
“自己老婆做手术,你带着小三儿上门来探病还是添堵?我师父活久一点碍着你们调情了是吗?”
这声音不小,立刻就有还在走廊里的护士和其他病人闻言转头看过来,暗搓搓准备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