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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各有观望(第1页)

麋威来到濮阳的时候,双方的使者已经在大河上来回跑了几趟。

对面诉求颇有些耐人寻味

曹?专门给刘禅写了封亲笔信。

信里尊称比他还小三岁的刘禅为“兄”。

又将汉魏两国称作兄弟之国,。。。

海风依旧在崖顶盘旋,吹动潮音洞前那块无字碑上的藤蔓。水昭每日清晨都会来此清扫,用布巾轻轻擦拭碑面,仿佛在与看不见的人对话。十五年了,碑上仍无一字,却早已被无数目光刻满。渔民说夜里常听见诵读声从洞中传出,像是亡魂仍在背《归心辞》;孩子们则传说,只要诚心许愿,潮水退去时会在沙上留下答案的痕迹。

这一日清晨,水昭刚放下扫帚,便见一艘小船破浪而来。船上站着个穿粗麻衣的青年,肩扛竹箱,眉目清瘦,眼神却如刀锋般亮。他登岸后不问路,径直走向碑前,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轻轻放在碑底??正是当年“我也做了”的旧牌,边缘已被磨得发亮。

“你是陈阿满的儿子?”水昭声音微颤。

青年摇头:“我是他的学生。他在临终前托我送来这枚牌,并说……‘光不能停’。”

水昭沉默良久,终于点头。他领青年进入书院,打开藏书阁最深处的一只铁匣,取出一卷泛黄的手稿。那是陈阿满最后留下的笔记,题为《西南行纪》。里面记述了他深入夷区办学的十年:如何以歌谣教字,用草药换纸笔,甚至为护一名识字女童,死于毒箭之下。最后一行写道:“我不求名,不求寿,只愿后来者不必再流血。”

青年连夜抄录全文,次日便启程南下。林阿槿送他至码头,递上一只装满粉笔与药丸的木盒:“这是阿织从倭国带回的新法所制,遇水不化,可写于岩壁。”青年接过,深深一拜,转身踏上孤舟。海雾弥漫,身影渐没于天际。

而就在同一天,长安太极殿内,刘珩正伏案批阅一份密报。纸上墨迹未干,写着“交州峒寨暴乱,巡学军七人殉职,三十七名孩童被掳”。他闭目良久,提笔写下八个字:“以教止暴,以仁伐逆。”随即召来李承安:“我要亲往南疆。”

“陛下不可!”李承安惊呼,“您已年过七旬,山路险恶,瘴疠横行!”

“正因为年迈,才更要亲眼看看。”刘珩缓缓起身,望向殿外初升的朝阳,“这些年我们建了千所书院,可若连最偏远的孩子都护不住,一切不过是空中楼阁。”

三日后,一支不起眼的车队悄然离京。没有仪仗,没有鼓乐,只有三十辆改装过的马车,车顶架着黑板,车厢载满书籍、药材与律令册。随行者除百名禁军外,还有十位太学生、五名女医、两名盲童琴师。周芸亲自送来一套粗布衣裳:“穿上它,你才是真正的教师。”

一路南行,风雨兼程。途经江陵时,百姓闻讯自发聚集道旁,不跪不拜,只是默默点燃手中的灯笼。有老妪捧出一碗热粥,递给车中一位咳嗽不止的学生:“孩子,暖暖身子,你们是来救人的。”

进入峒区后,形势骤然紧张。山道两侧常现暗哨,夜间篝火闪烁不定。某夜宿营深谷,忽闻号角长鸣,数百披发持矛的峒民围拢而来。为首的壮汉怒吼:“汉官欺我祖制!谁敢再设学堂,杀无赦!”

刘珩推开车门,缓步而出。他未着龙袍,只披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衫,手中握着一块粉笔板。

“我不是官。”他说,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山谷,“我是老师。”

他蹲下身,从地上拾起半截炭枝,在石板上写下两个大字:“人”、“平”。

“这两个字,你们的孩子有权认识。”他指着身后马车,“我们带来了三百套课本,二十部医书,还有一条规矩:凡阻学者,不论出身,皆依《平民约法》治罪。”

那壮汉冷笑:“你说人人平等?那你为何住宫殿,我住山洞?”

刘珩点头:“问得好。”他转身命人打开一辆马车,取出账册当众朗读,“过去十年,朝廷共拨款八十万贯用于边地教育,其中七成被地方豪强截留。这是我朝之耻,亦是我之过。”

全场寂静。

片刻后,一名白发老妇拄杖走出人群,颤声道:“我孙子去年因念《归心辞》被关黑监,饿死了……你们真能查?”

刘珩取下腰间玉佩,亲手交予她:“凭此物,可直赴京师御史台申冤。若无人受理,砸了门槛我也认。”

老妇泪流满面,跪地叩首。其余峒民纷纷放下武器。当晚,他们在营地升起第一堆“和解火”,男女老少围坐一圈,由那位盲童琴师弹唱《归心辞》第一章。月光洒落,映照着一张张被火光照亮的脸??有人羞愧,有人悲愤,更多人眼中燃起久违的希望。

七日后,刘珩抵达事发峒寨。废墟之中,巡学军遗体已被收敛。他亲自为每人整理衣冠,又命工匠就地立碑,碑文非由名家书写,而是由幸存孩童一笔一画描摹而成。最小的那个女孩不过六岁,写“师”字时手抖得厉害,却坚持重写了七遍,直到满意为止。

“这才是真正的书法。”刘珩轻抚碑面,对随行官员道,“不是写给帝王看的,是写给良心听的。”

他在当地停留整整一月。白天授课,晚上走访村寨,记录每一条冤情、每一处缺水之地、每一户失学儿童。他还做了一件震动朝野的事:宣布废除“峒族自治”虚名,改为“文化共治”,即由各族推选代表组成“学议会”,共同决定教育资源分配与法律执行。

返京途中,他病倒了。高烧不退,呓语不断,口中反复念着几个名字:陈阿满、李氏阿娥、孙思邈、周芸……李承安守在榻前,握着他枯瘦的手,低声问:“值得吗?”

刘珩睁开眼,笑了笑:“你看窗外。”

那是一片油菜花田,金黄连绵至天边。几个孩童正蹲在路边石板上写字,一个教,三个学。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光。

“值。”他说。

回到长安后,刘珩并未休养,反而召集工部、礼部、太学三方会商,提出一项前所未有的计划:将全国所有监狱改建为“赎罪书院”。罪犯可通过教授文盲、修建水利、救助疫病等方式换取减刑,而每完成一项任务,就在其胸前挂一枚铜牌,刻上“我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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