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知栩听到床上的动静又看了过来,模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江稚弥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脚步虚浮,视线也是飘忽不定的:“我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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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有些眼熟的黑色古斯特静静地停在学校门口,如今不是昨天早上,来来往往的大学生对这辆轿车颇有些好奇。
江稚弥费劲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里面等待的男人顺势抬起了头。
“怎么了?”霍明衍几乎瞬间发觉了江稚弥的异常。
车厢内的冷气令江稚弥感到很舒适,他望向霍明衍,浅褐色的眼睛在晦暗的车厢被染成了深色:“感冒了。”
接着江稚弥哑着嗓音,把下午在病房里出现的状况复述了一遍。
霍明衍伸手过来抚摸男生的脸颊,触碰到的皮肤温度确实比昨天高了许多。
男人的掌心干燥温暖,江稚弥竟然觉得也有点舒服,无意识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霍明衍手腕停滞的动作非常不明显,随即江稚弥感受到霍明衍的手掌摸到了自己的额头。
“你害怕么?”
江稚弥扒拉了两下霍明衍的手臂,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了霍明衍的肩膀上。
大脑昏昏沉沉,江稚弥没有精力思考太多,想到一个差不多的回答便含糊开口:“吴年安都说他们都怕你,那我有什么好怕的。”
助理沉默地行使着司机的职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该看到的、不该听到的立刻就忘。
中央后视镜照样显映出后排的场景,那两位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如胶似漆。
这个时刻助理福灵心至,忽然找到了原因,为什么觉得这两位给人的感觉特别怪异。
——霍明衍和这位对象当下的状态很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后排的对话仍在继续。
今日霍明衍一身正装西服,江稚弥躺在男人身上,三两下就把霍明衍的西服弄得皱皱巴巴。
然而霍明衍并不介意。
彼此挨得很近,江稚弥洗过澡,颈间是廉价的沐浴露香味。
霍明衍低眸,语气漠然:“可是你都感冒了。”
江稚弥反射性地发出疑惑的语气词,然后他挽住霍明衍的胳膊,开口的嗓音沙哑绵软。
听起来还有点可怜兮兮的:“没关系,为了你我愿意吃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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