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野知道以后,感觉自己还没开始的初恋就死在了花粉下,他痛心疾首,想赶紧找下一个目标来忘记这个人。没想一个月以后,曾亦莱主动来找他,告诉他自己觉得可以试着和他接触,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项野当时的感觉就是跌落万丈深渊,即将粉身碎骨的瞬间,一片坐拖住了他,将他带回到安全地面,曾亦莱就是那朵祥云。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到最后确定了恋爱关系。曾亦莱没有给他透露过自己家里的情况,项野就以为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对曾亦莱更好了,几乎什么钱都是他出,楚栖行看不下去劝他说“恋爱关系里双方应该是对等的,你这样算什么啊。”项野只说“我愿意对他好,不就花点钱吗,只要他一直跟我好,喜欢我就行。栖行,等你追到你的小可爱就知道了,喜欢一个人就是会无条件对他好。”
故事的急转直下是他们俩谈了三年之后,有一天项野高烧不退,楚栖行请假带他去医院看病,帮项野缴费拿药的时候,他看到曾亦莱正在排队。等曾亦莱交了费离开大厅的时候,撞到了等在一边的楚栖行,后者二话没说直接抽走曾亦莱手中的单据,上边人工流产几个字映在了楚栖行的眼眸中。
楚栖行没有想象中愤怒,他甚至有点开心,他的好朋友终于可以和这个人分手了,楚栖行将单据拍回曾亦莱怀里,冷声说:“项野高烧不退,你在陪他不知道的女人做人流,曾亦莱,别再让项野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到做到。”
项野病好之后楚栖行就把这个事告诉了项野,他想象中的愤怒没有发生,项野只是坐在那里,说了句,“我知道了。”其实项野早有感觉,但他不愿意怀疑,如今好朋友替自己拆穿了,他终于确定了。
曾亦莱真的再也没有找过项野,不知是不是楚栖行的话起了作用。项野去主动找了一次曾亦莱。他当时只问了曾亦莱一句话,“和我谈恋爱的时候,你有真的爱过我吗?”曾亦莱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笑着,那笑容在无声讽刺项野的幼稚,“我得承认你是挺新鲜的,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女人,我不是gay,而且,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女人,到时候结婚的时候我会请你的。”
大四的一天,曾亦莱突然来找项野,他赶在楚栖行动手前把人带到公寓楼下,平静地说:“有话赶紧说。”
曾亦莱是喝了酒的,他扑上去将项野抱了个满怀,含混不清地说:“宝贝儿,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还喜欢你啊,你能感受到吗,重新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他妈想死你了。”
项野在推拒的过程中,感受到曾亦莱的些许变化,原来男生嘴里的‘想’,想的不是他这个人,他推开曾亦莱,甩手一巴掌上去,“给老子滚,我去你妈的,老子是你想不起的人,别再让我见到你。”
曾亦莱被一巴掌扇的清醒了一些,他站起身,眯眼看着项野,晦涩难辨的神情映在项野的眼眸深处。
此时,曾亦莱的手机响了,来电提示是“爸”,男生没好气地接起电话,他爸气壮山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曾亦莱,你要气死你老子啊!你宁可跟别人借钱花都不给我认个错,你能耐啊!”
因为夜深人静,因为距离不远,因为声音太大,所有话语悉数落在项野耳中。愿意给喜欢的人花钱是一回事,被当作提款机又是另一回事,项野不敢置信地问曾亦莱,“所以,我在你这里的定位一直是一个可以随便上床的提款机,是吗?”
曾父没想到还有人,他顿了一下,没出声,曾亦莱举着电话,另半边脸此时还火辣辣的疼,他哂笑一声,“也不全是,我是真挺喜欢你的。”
项野深吸一口气,夺过电话对曾父说:“我就是你儿子的提款机,我现在要回国了,麻烦你把他欠我的钱送到缘起珠宝总行,金桥路那个,具体金额我会短信告诉你。”说完项野挂断电话,对着手机号拍了张照片,将手机扔给曾亦莱。
“你要回国了?”
“跟你没关系,曾亦莱,以后老子和你毫无关系,摆好你自己的位置,明白吗。”
这句话,成了两人之间饭店见面前的最后一句话。
重头戏
项野看着曾亦莱,冷漠的说:“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吧,别犯贱了,你喜欢我?太阳今天从东边落下我都不信。”说完,男人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你媳妇他们昨天来拿饰品的时候漏了一个,我的员工不在,是我亲自送来的,你知道我一分钟有多忙,这样吧,看在你今天结婚,我给你打个亲情价,给个油钱就行。”
曾亦莱仗着自己身高体长,浑身是劲的优势,禁锢着项野,想堵住这个男人的嘴,那里说出来的都是他不喜欢听的话。项野没想到这货的力气又变大了,两只手只能堵着那张嘴,却免不了身体其他地方被触碰,他一边骂着一边躲着,有点狼狈。
许少阳忍不了了,直接冲过去,想都没想一拳打在曾亦莱脸上,“你还要不要脸了,项野也是你能碰的!?”
“我艹。”曾亦莱揉了揉脸颊,看着许少阳和被许少阳护在身后的项野,“他是你什么?现任?”
许少阳保护着项野,瞪着曾亦莱,“关你屁事,你一个已婚男在这对别人动手动脚,是想上明天的头条吗?我可以免费帮你上。”
曾亦莱知道今天的婚事不能出任何事,他刚才只是见到项野想聊两句,但是项野说话太气人了他就想上手掌控这个人,但此时突然插进来一个娱乐圈的人……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