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突然动了。
他本能后退,后腰撞到餐桌边缘,手里的饺子盒险些脱手,“别、别过来!我?没什么都没有……”
“……”
月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在那人肩头投下一条冰冷的银线。
江屿年不安地咽口水,脑子里闪过各种入室抢劫的新闻。摸不准他的动机,劫财还是……总不会是灭口吧?
江屿年心猛地一沉,不知道阿砚现在怎么样了。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强装镇定道:“我?……我?床头还有两百块钱,你要就拿……拿走?吧。”
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又颤着声说:“左、左转两百米有个at机……你去那抢吧,我?没钱的……”
“哥。”
黑暗里,响起一个低哑的嗓音,像是压抑到了极点。
江屿年呼吸骤停,惊讶道:“阿砚?”
难以置信地往前蹭了半步,借着那点可怜的月光,终于看清了沙发上那熟悉的轮廓,悬着的心顿时落地,“你?你怎么不开灯?坐在这?吓死我?了……”
他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自顾自缓了好一会儿才去开灯,刚转过身?,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骤然逼近。
江砚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无声无息,江屿年又一个哆嗦,肩骨抵在门板,整个人被?拢在高大的阴影里。
江砚下颚线很冷地绷着,一双眼沉着深不见底的墨色,语气?生硬得像是在质问,“我?给你打了五个电话。”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醒目的未接来电,刚好就是他在回家的路上打的,可自己?却从没收到过。
江屿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把静音按成了关机……
他弱弱地举手,“我?要是说手机不小心……关机了,你信吗?”
江砚显然不信,审视地目光在他脸上寸寸扫过,眉头倏地一皱。
“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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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准宝宝喝酒,坏坏[可怜]
服软
这副冷冽的神色,江屿年只?在他?应付外人时见过。
江砚厌恶别人在他?面?前抽烟,他?是清楚的,却不知道喝酒也会被讨厌。
江屿年被密不透风的压迫感裹挟,有些喘不过气。他?怯怯地伸出一小?根指节,在他?面?前比划,“就一点?点?……果酒。”
“和谁?”江砚近乎偏执地逼问?。
江屿年仰起脸,脖颈白得刺眼,“怎么了?”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