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屿年声音软绵绵的,手无措地搭在江砚手背上,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怎样。很久很久,才传来蚊子哼哼般的声音,“…是有点。”
“那我帮哥……”江砚在那不轻不重地按了下,“透透气。”
怀里人仿佛被抓了痒痒的小猫,短促地哼唧,他立刻捂住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这一松手,正好给了江砚可乘之机。宽大的手掌整个覆了上去,包裹住那点微微的起伏,在柔软的肌面上按了按,“书上说按一按能促进血液循环。”
嘴上一本正经,心思却很活跃。底下这片田地,不比他想象得缺失养分,贫瘠的土壤,也能散出淡淡的馨香。
修长的手指化作一把木犁,辛勤地耕作着,张弛有度。
江砚声音低沉带着蛊惑,“能感觉到吗?”
江屿年仰头抵着床板,睡衣领口歪斜,露出漂亮的锁骨。他咬着下唇,说不清什么感觉,“好奇怪……”
“那就是不够。”江砚力道稍稍加重,循循善诱,“晕开就好。”
江屿年戚戚地按着他的手,没什么力气。
他想说不用了,他对胸肌也没那么执着。可身体像是被定住,溺毙在奇异里,飘飘然的。
他恍惚地想,
江砚失忆前难不成在按摩店干过?
否则自己怎么会……想停,又不想停。
倏忽间,中间的小豆芽不慎被照拂。江屿年不受控地躬了躬,唇瓣微张。
怎么会这样?
他从未想过这对男人无用的地方,竟能带来如此的震撼,奇妙又羞耻。
持续耕耘了一会,耕作的人似乎失去耐心。隔着粗糙的面料,委实不大满意。他垂下眼睫,隐在黑暗里的眸色深了些,悄然滑向江屿年的衣摆。
陌生的触感从腰间传来,还有向上爬的趋势。江屿年一个激灵,猛地清醒。
“别……”他按住那只作乱的手。
江砚动作一顿,手被拖出来,语气认真且无辜:“哥,这样效果才好。”
江屿年摇摇头,呼吸有些乱。他一只手放在身前,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地方,抚平睡衣上的褶皱,突然觉得这场景荒谬至极,自己活像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他往后躲了躲,远离那只试图拿他做实验的手,咕哝一句:“你这都哪学的?”
“书上教的,只想让哥先放松,等疏通经络,配合专业的动作训练。”江砚一脸正色,语气很真:“跟运动前热身一个道理。”
“哥没感觉么?”
他说得太认真,江屿年半信半疑,担心他看了什么不正经的书,拿自己练手。
江屿年回忆那古怪的触感,突然觉得干瘪的自己也挺好的。
“嗯,不怎么闷了,”他默默把手护在胸前,声音含糊,“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合我,要不算了吧……现在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