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瞅了眼发黄的手机壳,是个叫不出名的杂牌机,开机就耗了几分钟。
江砚教他用微信,还把自己的号置顶。
许是底下的八块腹肌存在感太强,又或是别的,操作时,江屿年没法集中注意力,总是偷偷瞄上一眼,流露出羡慕。
好不容易把人教会,江屿年让他收好手机。余光瞥见他手臂上一道褐色的疤痕,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到那道伤疤时,手臂的肌肉骤然绷紧。
“还疼吗?”
不止是手,腰腹以及腿上都有或大或小的疤痕,深一道,浅一道,看得人揪心。
江屿年不禁想起医院那晚,医生告诉他,江砚应该是出了车祸,撞了脑袋,身上的都是皮外伤,瞧着严重,其实不碍事。话虽如此,可真正看到这具遍体鳞伤的身体,他还是愣了好久。仿佛不是伤在江砚身上,而是在自己心口划了几道,道道触目惊心。
“好多了。”
江砚捏着那条手臂,“就是洗澡麻烦,有些地方使不上力。”
江屿年听了不假思索道:“我帮你吧。”
江砚表情凝固了一瞬,眸光低垂,“什么?”
帮他……洗澡?
作者有话说:
----------------------
某年某夏,懂事的作者早就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垂耳兔头]
变态私信
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微妙,江屿年眼球转了转,添了句,“不是手使不上劲?我给你搓搓背。”
搓背。
他还以为……
不过,也行。
江砚把毛巾塞给他,指尖划过他手心,“那麻烦哥了。”
江屿年跟着江砚走进浴室,给浴缸放水。热水汩汩流出,不多时,水汽在狭窄的空间铺陈开来。
江砚利落地脱光,坐进浴缸,江屿年蹲在他身后,拿着搓澡巾,轻轻擦拭他宽阔的后背,一点点往下。指腹偶尔蹭过紧实的肌肉,触感是热的。
如此近的距离,江屿年的眼神总是控制不住溜向那优越的肩线,暗暗咂舌。
sexy。
“哥,别总搓一个地方。”江砚忽然出声,“前面也擦擦。”
江屿年回过神,讶异:“前面也洗不到?”
不是说只搓背吗?
江砚微微侧头,水珠顺着他太阳穴滑落,毫不刻意地露出为难:“抬高了手会痛。”
那语气,竟掺着点委屈。
还“体贴”地补充,只洗上半身就好,其他的他自己来。
其他的?废话,总不能那也要他洗吧?
伤得最重那会儿,他也没顾得这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