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这样,那过去十几年里,所有人的默许又算什么?
周述松开了他,少了几分意气,“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吧。”
林荫道?上?陆续有行人走过,不时往这边投来奇怪的一眼。河清把脑袋低着,身上?那件风衣又大又长?,把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看上?去像小情侣在闹别扭。
“就算我?不说,你也认清了现实,不是吗?”河清深吸一口气,心口不住发?涩,却极力保持平静。
他知?道?周述一直很清醒,知?道?该怎么选,利益最大化。
所以才会?一边和他纠缠,一边选择更?合适的联姻对象。
权衡利弊,这没有错。
后背被箍疼了,河清也无知?无觉,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沉落的心跳,“人多了,放开吧。”
这次周述没再坚持,将人从怀中抽离,迎着孤傲的冷风,直直看了河清很久。不知?是气的说不出话来,还是无言以对,就这么直直看着。
河清知道他还有话说,没急着要走,而是将手插进?口袋,脸转向别处。
像作最后的告别。
良久的沉默过后,听见周述低声咒骂一句,随后扳过他的肩。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不能对老公有点信心?”
眼见人越来越多,实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周述顿了顿,说:“要不我?今晚去找你?几天没抱你了,想死我?了……”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感性的话,原来是为了这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能要点脸吗?”
河清忍无可忍地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述疼得跳脚,气急败坏地喊:“不是你说人多,我?才想着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谈吗?你想哪去了?用?得着踩这么重?嘶……”
早知?道?先把人按在树上?强吻,亲软了再抗回酒店,等?上?床了哪还有力气折腾。
路人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趔趄踩井盖上?。
“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是个?傻的。”
“你他的说谁傻?”周述没好气地指过去。
同伴赶紧拉着那人快步离开:“快走快走,还是个?超雄。”
周述:“……”
艹!
晚上?,江屿年又又失眠了。一闭上?眼,就是江砚靠近的脸,还有那句未完的话。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乱糟糟的,扰得不行。
他仰躺在床上?开始数羊,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