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反正晚上也没事,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什么地方?”江屿年没什么兴致,还想回家多看两页纸呢。
郝梦眼睛炯炯有神,“周少给的那?张会?员卡,还记得不?”
江屿年都忘了这回事,这会?反应过来她指的是繁英街那?家高档会?所,“你?是说……?”
郝梦眨眨眼,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算了吧,那?种地方……”
“怕什么呀!”郝梦拽他胳膊,“就进去坐坐,喝杯果?汁也行!大少爷亲手给的卡不用白不用。你?看你?,整天看书人都傻了,放松一下?嘛!走?走?走?!”她拖着犹豫不决的江屿年就走?。
江屿年拗不过她,加上心?里乱乱的,稀里糊涂就被拉出了校门。
天上人间。
会?所门口的霓虹灯晃得人眼晕。江屿年杵在门口,看着低调奢华的旋转门,觉得自己像个误入上流社?会?的土包子。玻璃上映着他的身影,普普通通的卫衣牛仔裤,挎着磨了边的旧书包,跟进出那?些光鲜亮丽的人影一比,寒酸得扎眼。
江屿年心?里直打退堂鼓。
“都到这儿了,别磨蹭!”郝梦不等他犹豫,薅着他就往里走?。
江屿年踉跄着被拽进门,书包肩带滑到肘弯,不声不响地擦过雕花的门框。
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冷风,里面的光线昏暗又迷离,空气里浮着浓烈的酒气和香味,熏得他脑袋发胀。他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身后传来冰块落入摇酒器的声响,混着调酒师懒洋洋的哼唱。
突然,一个黑色的侧影从旁边走?廊闪过,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勾勒出那?人肩背笔挺,后颈碎发随着步伐轻颤。
江屿年眨了眨眼,那?背影带着某种熟悉的压迫感。明知道不可能是江砚,脚步还是不自觉慢下?来。
脚下?的地毯有些软,他深一脚浅一脚,视线追着那?道黑影,直到对方消失在走?廊尽头,一扇有服务生?守着的包厢门。
“发什么呆?”郝梦拉他,稀疏的光斑打在她发顶,“走?啦,先找个位子。”
“哦,好。”江屿年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相像的背影多了去了。
刚在卡座坐下?,旁边过道走?来个端托盘的服务生?。灯光扫过他的脸,三人都是一愣。
“河清?”
“你?怎么在这?”
河清手里拿着一份酒水名册,穿着合身的服务生?制服,衬得身姿笔挺。领口是别致的浅v,锁骨下?方一小片红痕若隐若现?。
看清是他们,他眉头蹙了下?,没有过大的反应,“打工。”
郝梦干笑着撩了撩头发,“我说怎么总不见人,原来你?晚上在这啊,怎么样?这工资挺高吧?”
“凑合。”河清淡淡道,想问他们怎么来了,提醒这里消费不低。话未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经理雷厉风行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