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划过脸颊,激得江屿年一个哆嗦。
他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那探下的手掐住他的手腕,指骨慢慢收紧,几乎要嵌进皮肉里,直到浮起一圈淡淡的粉红,才肯松力。
紧接着,那黑影直起身,解下了自己的裤头……
江屿年瞳孔微缩,瞬间惊醒,冷汗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呼……”他坐起身,大口喘气,平复着狂跳的心绪。
打开床头灯,忽然亮起的光线刺得眯眼。
他抹了把脸,低头却发现领口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脖颈处一片可疑的淡红,摸上去汗津津的,还有点痒。
也不是很热……什么时候抓的。
他嘟囔着,嗓子干巴巴的,有些渴。掀开的被角挡住了腕骨被掐过的某处,残余的红色印记还没完全消除。
厨房里传来冰箱门开合的响声,江屿年顶着一头软趴趴的碎发摸过去,把偷吃小贼抓了个正着。
江砚转过身,嘴角沾着乳白的奶渍,看到江屿年眨了下眼。
他穿着江屿年洗得发白变形的旧t恤,领口同样被汗湿。
江屿年揉揉眼圈,懵懵地走过去,“还不睡啊?”
“有点热,睡不着,顺便垫垫肚子。”江砚自然地举了举手里的盒子,“哥也是吗?”
江屿年摇摇头,把“做春梦”这三个字咽回了肚子。
“这怎么红了?”江砚碰了碰他的脖子。
江屿年下意识拢紧领口,含着下巴说是热得有些痒。
江砚盯着他的脸色审视几秒,随后垂下眼睫,关心道:“别总抓,抓坏了可不好。”
“嗯。”
江屿年含糊应着,仰头喝水,没看见身后的人盯着他侧颈时,骤然幽深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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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打进教室,落在江屿年微敞的领口,那片淡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郝梦支着下巴,狐疑地往那瞟,“我说,你脖子上的印子……”
她拖长调子,笑得促狭,“该不是哪个小姑娘啃的吧?”
江屿年耳根一红,胡乱扯高领口,“昨晚热得脖子痒……自己挠的。”
他低着头,想到昨晚的春梦,有些底气不足。
“哦?”郝梦可不信,眼尖地瞥见他手腕淡淡的痕迹,“那手怎么也红了?也是你自己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