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屿年讪讪离远了些,进了自己屋。他今天穿了胸衣,胸口勒出条红印子,很不舒服。他小心地揉了揉,没怎么收拾就进了客厅的浴室。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水停了,江屿年穿着睡衣出来,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他在勒出的印子那涂了药,被衣服磨得发痒,索性多开了两颗扣子透透气。
却不想,那白里透红的胸口落在江砚眼中,险些叫他失控。
电视画面走马灯似的划过,什么也看不进,眼里只剩那足以要命的风景。
有时候,他真怀疑江屿年是不是狐狸精变的,专门撩拨男人。
偏偏某人还勾人不自知。
江屿年察觉到异样,朝沙发看去,江砚维持进门的姿势,深陷于狗血剧情里,无法自拔。
江屿年摇摇头,回房去拿换洗衣物,刚洗得急,忘了把裙子一并拿出来。
身后一,道露骨的视线黏着在他后背,如同泥地里爬出的藤蔓,一寸寸攀附娇嫩的花蕊。
江屿年在洗手台前轻轻搓洗衣裙。换下的胸衣还泡在水里,肉色的肩带散落在盆边。
半个小时后,他把裙子,文胸和丝袜拧干放进盆里,拿衬衫盖在最上头,打算晒在自己房间的小阳台。
“这是什么?”
从客厅经过时,江砚忽然出声,江屿年心里一跳,眼睁睁看着他捏住一根露在边沿的胸带。
“呃,这个……”江屿年手忙脚乱地从他手里扯出来,塞回衣服底下,“是鞋带!对,鞋带。”
“鞋带?”他的反应很大,江砚不免往盆里多看了眼,“怎么不像。”
“嗯,你看错了,我、我去晒衣服了。”
江屿年心跳得很快,端起盆匆匆溜进卧室,不忘把门带上。
江砚鼻腔里哼出笑。
什么见不得人的衣服阳台不晒,晒在房里?
他哥还真是令人意外。
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查他今天都干了什么。】
晚些时候,江屿年端了杯蜂蜜水,敲主卧的门。
“进来。”
推门进去,江砚背对着门,脱了件上衣,露出轮廓分明腰背。
江屿年不小心看呆了眼。虽然给他上药那会已经看过无数遍,可那毕竟受着伤,哪有现在的美感。
江砚转头,坦然地敞着八块腹肌,神色淡定,“有事?”
“嗯。”江屿年闭了闭眼,忍住乱瞄的视线,将蜂蜜水置在床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旧手机。
“这个给你。”江屿年嗓音温润,透着关心,“卡已经装好了,里面存了我的号码。”
那天发现江砚不见后,江屿年才意识到两人之间没任何联系方式,万一江砚哪天又莫名其妙失踪,他可没那么好运气救他第二次。安全起见,他翻出了自己高中用的手机,回家路上给他买了张新的手机卡,有什么事也方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