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年在睡梦中感觉脚上传来一阵痒意?,像是被小鱼轻轻啄着,无意?识地缩了缩脚趾。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清醒了大半:“你在做什么?”
江砚抬起头,唇角还带着晶莹的痕迹。脸上丝毫不见被抓包的窘迫,意?犹未尽地抿唇,“好香……”
江屿年慌忙缩回来,红着脸蹬他一脚。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了,不满地嘟囔一句:“又这么晚……”
江砚被他怀里的纸袋吸引:“这是什么?”
他这才?想起正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纸袋推过去:“最?近天冷……戴上这个暖和点。”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待又有些忐忑,“可能?织得不太?好……”
“给我的?”江砚接过袋子,取出一条蓝白条纹围巾,针脚不算整齐,毛线质地也普通,但?能?看出是花了心思?的,握在手心异常厚实。
“帮我戴上。”
江屿年跪坐在沙发上,细白的手臂穿过他脖颈,围巾一圈一圈缠绕,指尖带起一阵酥麻。就在这时,江砚用围巾两端绕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人就跌进了自己怀中,“好暖,喜欢死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江屿年就感觉到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他毛衣下摆,在后?腰凹陷处按了下,声音蛊惑:“我知道……还有个更暖的地方。”
“!”江屿年颤着手按住:“别……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早八……”
“哥不用早起就行,”江砚低笑,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我不需要?休息。”
……
江砚身体力行证明了即使干到早八也需要?休息。翌日,江屿年扶着酸软的腰艰难地爬下床。昨晚的疯狂光是回想都难为情。江砚的体力好得吓人,明明这几天都在忙兼职,却还能?不知疲倦地折腾他到半夜。
也怪自己不争气,江砚哄他两句就把什么“约法三章”全抛之脑后?,助纣为虐,唉……
自己在浴室捣鼓近一个小时才?把东西?清理干净,下午去上课时,他的腿还是软的,最?要?命的是这节课在五楼。江屿年拖着酸软的腿爬楼梯,每登一节台阶都像是在受刑,快到四楼转角的地方,脚还没踩稳就迎面撞上下来的人。
他踉跄后?退,及时抓住扶手,侥幸没有掉下台阶。当看清来人,江屿年心猛然一沉。
章皓。
江屿年淡淡扫了眼和之前无甚变化的嘴脸,试图绕开他,却被对方用肩膀故意?撞了一下。
“腿怎么了?”章皓脸色明晃晃的不善,阴鸷地打量他扶在腰上的手,以及微微颤抖的腿,嘴角咧开恶毒的笑,“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江屿年被他撞得又晃了一下,紧紧攥住扶手,心里厌恶:“谁做亏心事,校方布告很清楚。”
布告?章皓挑了挑眉,随即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啊!”剧痛传来,江屿年从最?后?两个台阶上跌坐下去,尾椎骨传来一阵钝痛。
“看你能?风光多久。”章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阴冷,随即扬长而去。
江屿年疼得吸气,咬牙想站起来。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