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不知道他怎么有脸提出这种要求。
在他眼里自己就这么贱?
“差不多得了啊,真当自己是香饽饽?本少会一直围你转?”
“那你滚。”河清不屑。
小嘴长这么漂亮怎么净说些他不爱听的。
周述心里刚压下去的火又烧起来。他额头抵着河清,声音发狠,“迟早给你这张嘴堵严实了。”
河清:“……”
周述贴近他后腰,“用这里。”
河清脸“蹭”地红了,挣扎着要走。既然不肯配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周述火气还没消,哪能就这么放他走。他扣紧河清的腰,低头在他脖子狠狠嘬了一口。
“嘶……”河清身体一颤,这个混蛋!
直到留下一枚鲜红的草莓,周述才意犹未尽地松口。抬眼,看见他红着眼圈咬嘴唇,一副被欺负狠了又隐忍倔强的模样,一下撞进他心口,整个人都凝滞住。
短短一年,他变了很多,又好像从来没变过。
一年前,河清海业破产,河家老宅被拍卖。周述找到他时,他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在街头被城管驱赶,就是这副表情。
说来也巧,那城管,还是当年被河家开除的保安。一朝虎落平阳,谁都能踩一脚。偏偏河清骨头硬,被欺负也不吭声。明明只要跟他服个软,撒个娇,叫声老公,不就不用受这份罪?可这傻子偏不,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骨气,二话不说跑回了南城,跟他断得干干净净。
二十年的情分,两家默认的亲事,他说断就断。周述为他的决绝,硬生生消沉了几个月,自个都觉得没劲。
“怎么又委屈上了?”周述揉他泛红的眼尾,“省着点流,到少爷床上哭。”
“谁委屈了?”河清别开脸。
“我,我行了吧。”周述没好气,“现在圈里谁不知道本少爷被你甩了,谁能有我委屈。”
河清才不背这个锅,“我根本就没答应过你,是你……”
眼看周述脸色越来越沉,他识相地闭上嘴。
“我怎么了?”周述膝盖恶意地抵进他腿间。
河清不自然地别开腿,声音有些慌乱,“你……你别……”
“果然,”周述周述低笑,带着恶劣的满足,“他说的没错,还是用强的,你才肯老实。”
“……”
周述抬起膝盖,不轻不重地碾过裤缝,欣赏够了他隐忍羞赧的表情,才大发慈悲地停下。
“我可以不打扰他们。”
周述松开钳制他的手,慢条斯理地给他扣好扣子。河清原本想趁机逃跑的动作一僵,他微仰头,眼球浮着一抹透明的水光,看得周述喉头发紧。他压□□内的躁动,说:“但你晾我这么多天,这笔账,是不是得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