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不可支地点了点元宝脏得看不出原样的脑门,笑得不行地说:“是是是,你是大将军。”
“可我的大将军,你能不能先把脸洗干净,把鞋穿上再跟我说你有多厉害?哪儿有大将军是光着脚的啊?”
元宝闻言窘得不行地看向了玉青时,可怜巴巴地喊了声姐姐。
玉青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将地上被踩踏得都变了形的鞋递给他:“好好穿上,不许胡闹了。”
元宝咧嘴乐呵呵地说好。
说完却不忘回头看了宣于渊一眼。
宣于渊以手抵在唇边笑而不语。
玉青时见状心里咯噔响了一下。
她拉着元宝走到一旁,佯作给他洗手的样子,轻声问:“刚刚你们在屋里,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元宝搓了搓小手,闷闷地说:“男子汉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玉青时倒水的动作猛地一顿,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豆丁点儿大的娃娃,半个时辰前还与自己无话不说,号称与自己没有任何秘密。
现在就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元宝仰起小脑袋瓜咧嘴露出一排小米牙,笑嘻嘻地说:“总之就是不能告诉你。”
他说完甩甩手上的水头也不回地跑开。
玉青时缓缓放下手里水桶,扭头看向宣于渊:“你跟他说了什么?”
宣于渊靠在门框上为难一笑,竖起根手指在唇边轻轻道:“嘘。”
“这是个秘密。”
宣于渊和元宝禁口不提的秘密,搅和得玉青时心神不宁了半日。
可这二人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也无任何可察之处。
玉青时努力忽略心头异样的同时,心里对宣于渊的不满也在日益加重。
一定得尽快设法将这人赶走!
她阴沉着脸在院子里干活。
板子洗干净晒了半日,就干得差不多了,只要拿楔子一一敲钉好,就能勉强凑成一张床。
秦老太亲自去拿了楔子和锤子,交给玉青时的时候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担忧。
“迟迟,实在不行咱们还是找人帮忙吧,敲打楔子得用不少力气,你一个姑娘家的,只怕是不行。”
玉青时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淡声说:“我不行,家里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劳力吗?”
“你是说于渊?”
“可是他还受着伤呢,又是个客人,会不会不方便?”
玉青时装作看不出秦老太眼中的不赞成,慢悠悠地说:“迎者为客,不迎者为不速之客。”
“这些麻烦本就是因他赖在咱家不走才有的,让他帮忙干活怎么不行?”
“他要是受不了,大可以走,左右咱家也不欢迎他。”
玉青时生硬地阻断秦老太的话,将满脸不放心的老太太打发去泡豆子,拎着一把锤子拍响了门。
“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