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渊小子说了,不白住,只要你家给个睡处,管个吃食,等他赚了银子就按月给银子,你家那茅屋空着也是白白空着,给人住了还能得银子,你还有什么可挑拣的?”
老村长说得激情澎湃,甚至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宣于渊的胳膊。
“渊小子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玉青时难以置信地看着老村长,口吻飘忽:“你叫…你叫他什么?”
乐呵呵听了半晌的宣于渊缓缓抱住自己受伤的腿,目光幽幽地看向玉青时,轻声道:“单字渊,鄙姓于。”
“接下来这段时日,于渊就麻烦迟迟姑娘多关照了。”
玉青时木着脸说不出话。
老村长把话都说清楚了,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拍板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渊小子你放心,你这伤村里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老村长说完要走,自以为隐蔽地对着玉青时招了招手。
“迟丫头你随我来。”
玉青时竭力无视了宣于渊扶着老村长走了出去,刚出门口,老村长就拉住了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丫头,我知道让这么个男人住进你家是为难你了。”
“可扭他送官府这事儿是咱们做的不对,他先前说了,这腿也伤了无处可去,实在没了出路就要去官府报官,说咱们恶意栽赃,你说这万一…”
老村长愁得不行地叹了口气,说:“他要真拖着这么条腿去了官府,首先论罪的就是你家啊!”
“你家这老的老小的小,谁禁得起问罪?”
他说着侧头看了眼秦家破落的门庭,叹声说:“你放心,他在你家住着,但凡有半点不规矩,你就让元宝去叫人,这事儿咱们虽是理亏了,可也绝不会让自己人受委屈。”
“秦招弟家男人也说了,他住在你家养伤这段时日,吃食伤药啥的,他会送些过来以作帮补,不会让你家全担着的,你就放心便是。”
此事因玉青时的一言而起。
老村长话里话外安排至此,她再拒绝显然就成了不识抬举。
玉青时再三吸气压下心头杂绪,死咬着牙关闷声道:“您说的我记住了。”
老村长嘿了一声满意点头:“记住了就好,有啥事儿你就让元宝去叫人,可千万不能再自己挥刀子乱砍了,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可记好了啊。”
听出老村长话中告诫,玉青时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不会了。”
老村长用了多年的拐杖给了宣于渊,自己杵着根捡来的木棍一瘸一拐地走远。
玉青时深深吸气,敛下面上晦色,转身走了回去。
院子里,自称是于渊的宣于渊歪了半个身子靠在石磨上逗元宝说话。
元宝记着玉青时对他的不满,警惕十足地抿紧了小嘴,抱着胳膊转着脖子不搭理他。
见玉青时回来了,兴冲冲地朝着玉青时跑过去抱住了她的手。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