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靠窗边的位置,还摆着一张略小的方桌,配着三把普通木椅,是一家人日常吃饭的地方。
院子西侧的厢房是原主夏天的房间,也是她如今的住处。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靠北墙放着一张单人木床,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叠着她昨晚盖过的薄被;
床尾对着一张浅棕色书桌,桌面光溜溜的,摆着原主的高中课本、一个墨水盒和几支半旧的钢笔,翻开的语文课本里还夹着原主做的书签;
书桌旁立着一把椅子,椅背上搭着一条浅色毛巾;
房间最里面是一个双开门衣柜,柜门上贴着一张略显陈旧的福字。
夏天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仔细翻看。
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东西:一沓用皮筋捆好的零钱,她数了数,正好十三块五毛;
一块银灰色的梅花牌手表,表盘擦得锃亮,表带却有些磨损;
还有几支备用钢笔、几个新本子,甚至还有半块用油纸包着的水果糖。
抽屉两侧的小柜子里,则放着原主从小学到高中的旧课本和作业本,纸页泛黄,却都平平整整,没有卷边。
她又打开衣柜,里面的衣物不多,却都叠得方方正正:两件花色不同的布拉吉,是原主过年时才穿的;
三套的确良衬衫配黑布裤子,是平时上学的常服;
两件深蓝色的毛衣毛裤,针脚细密,一看就是母亲亲手织的;
还有三件厚外套,分别是春秋穿的卡其布褂子和冬天的棉袄。
衣柜最底层,压着一床厚实的棉被和一套换洗的床单,都带着淡淡的肥皂香。
看完自己的房间,夏天又走向东侧的厢房,那是原主父母的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比她的更简单:一张双人床,铺着深灰色的床单;
床边放着一个木制床头柜,靠墙摆着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
她先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
里面没有杂物,只有一个铁盒子,打开铁盒,各种票证、证件整齐地码在里面:有户口本,翻开一看,如今只剩下“夏天”一个人的名字;
有两个存折,一个是父亲的,上面印着“8000元”的数字,另一个是母亲的,也有5000元,在这年代算得上一笔不小的积蓄;
还有一沓票证,军用票和普通票都有,她数了数,有5斤糖票、250斤粮票、40斤肉票、7张布票和8张工业票,每一张都叠得整整齐齐。
夏天没多犹豫,把这些重要的证件和票证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妥善保管。
接着她打开父母的衣柜,里面挂着的大多是两人的工作服:父亲的军绿色制服,母亲的白色护士服,都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笔挺。
常服很少,只有两三套换洗的便装,叠在衣柜下层,还有几件旧毛衣,一看就是穿了好几年的。
夏天的目光落在书桌一角的化妆盒上,那是一个红色的塑料盒子,上面印着小小的牡丹花,是母亲为数不多的化妆品。
她轻轻拿起化妆盒,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支口红和一盒雪花膏。
可就在她准备合上时,却发现盒盖的内侧似乎有些松动,她用指尖抠了抠,竟掀开了一层薄薄的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