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温聆筝一愣。
“今岁何年?”
“今岁是宣仁四年啊!”
从屋外回来,玉衡对着摇光摇了摇头。
宣仁四年?
温聆筝有些不可置信,可玉衡没有骗她的理由。
瞧着发愣的姑娘,摇光有些担忧。
“姑娘这是怎么了?”
“可是有哪里难受?”
温聆筝摇了摇头。
她自顾自地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窗子。
窗外的雪虽已有渐停的趋势,可仍有细碎的飘雪偶然撞进她的眼里。
看来,她不仅是回到了从前,而且是回到了她九岁初入盛京的时候。
一夜的大雪落下,漫山都裹上了银装。
温聆筝眺望着远方,薄雾蒙蒙。
宣仁三年岁末,大周吃了败仗。
彼时的定北侯夫妇并世子皆葬身北境,无一人归来。
可饶是如此却仍被政敌扣上了一顶通敌叛国的帽子,侯府处境岌岌可危。
“摇光,咱们出去走走吧。”
温聆筝看着窗外,迫切地希望雪赶紧停下。
摇光迟疑了一瞬,“姑娘,外头还下着雪呢!等明儿雪停了咱们再去,可好?”
温聆筝摇了摇头,摇光叹息着取来了披风,她知道姑娘的执拗。
在吩咐玉衡守好院子后,摇光这才跟在姑娘身后出了门。
温聆筝的小院偏僻安静,但因着玉清观不大,主仆二人没走多久就来到了观中最热闹的地方。
一墙之外隐有人声传来。
无意与他人交谈,温聆筝停下了脚步,拉着摇光换了方向。
哪曾想她还不曾迈步,外头的吵嚷声就已透过院墙钻入她耳。
“你怎敢拿我与裴凛比?他不过一个罪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