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羡渔脸上表情晦涩,没有回答。
小女孩用力一拽,将戒指和项链一起拽了下来。
“啊,对不起妈妈!你痛不痛呀?”
“没事没事,不痛。”江羡渔摇着头说,“已经很旧了,可能是链子的搭扣坏了吧。”
她的丈夫从孩子手中接过了那枚戒指,打量了一会儿,看向妻子的眼神有些复杂。
“还要留着吗?”他问。
江羡渔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戒指,最后低下头,吻了吻女儿的脸,说:“不用了。帮我扔掉吧。”
“不要!”梦醒的瞬间,肖时钦跟着喊出了这句话。
2
浴室里的水哗哗的流着。
肖时钦盯着那水流发呆,几行水流从头发滑落到眼睛里,他都没有眨眼。
这时,家门口传来电子锁解锁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江羡渔的声音由远及近——
“哎呀热死了。程姐你先带去宝宝洗手,把尿布和衣服也换了。他早上喝了两餐奶,一次100,一次90,最近是有点胃口不好,明天凉快点,带他去小儿推拿那边看看吧,可能是脾胃有点堵。昨天新到的玩具你等会儿拿去洗干净消毒……不。玩具不能用消毒柜,用开水过一遍就可以了。”
肖时钦像惊醒般,快速用毛巾擦了擦头和脸,整理好衣服,然后推门走向客厅。
在温暖的灯光下,江羡渔抱着孩子,看向了他,然后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举起儿子的小手冲他挥了挥:“哎呀,宝宝你看这是谁呀?是你的夜猫子爸爸终于起床啦!”
六个月大的宝宝表情还很懵懂,微微皱着小小的眉头,左顾右盼,终于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是爸爸,他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容,嘴里阿布阿布的叫着,朝肖时钦伸出肉团团的小手。
肖时钦将孩子接过,抱进怀里,认真看着他的脸,忽然抱着孩子高高举了起来。
宝宝最喜欢被爸爸这样举高,在半空中开心得手舞足蹈,咯咯直笑。
孩子的笑容很快就传染到了肖时钦的脸上。
育儿嫂收拾好了孩子外出的推车和包,快步赶过来,笑着接过孩子,一边说:“哎呀,我昨天休假,晚上都是爸爸起夜照顾孩子的吧?江小姐你真是的,有这么好的先生你还笑话他是夜猫。”
说完,育儿嫂带着孩子回儿童房去清洗换衣了。
江羡渔伸了个懒腰,抱怨着外面天气超热,每天早上陪孩子出门透气简直就是上刑,然后打开冰箱,手伸向里面的冰果汁——
忽然,肖时钦从后面抱住了她。
很用力的那种,紧紧搂着她的腰,低下头,将脸深深埋进她的脖颈间。
“钦钦?”她有些意外,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问,“怎么了?”
“……没什么。”肖时钦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味道、她真实的存在,心有余悸地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才说,“昨晚做了个噩梦。”
“噩梦?你多大啦?还会被噩梦吓到!”这样的肖时钦可不多见,江羡渔感觉很稀奇,转过身搂着他的脖子问,“梦到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