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瞳孔地震。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下意识否定这堪比僭越的想法,心底浮现懊恼,作为帝君坐下的夜叉大将,曾目睹帝君是如何以?雷霆手段击败其他魔神?,最终与众仙平定璃月,建立如今的太平盛世。
那样的帝君,又怎会贪恋人?类的怀抱?
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姿态?
他怎么能?这么想,这简直不敬帝君,魈惭愧地垂下眼眸,重?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几位异乡人?,风夜叉眼里浮上不容忽略的审视。
那人?类怀里的岩龙与帝君的气息如此相似,莫非是帝君的同族?
可他从?未听闻,帝君可有亲族,话说,魔神?会有亲人?吗?
……不,不对,他依稀记得,归终大人?和若陀大人?曾说起帝君身?旁曾有一位极为特殊的存在,但并非龙类,而是人?族,是谁?
魈皱起眉头,抬手扶额,被业障磨损的记忆在魈脑海中闪烁,他极力想要抓住那关键的一幕,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了,清冷少?年仙人?周身?青绿光芒乍现,其中,隐约有不祥的青黑色冒出。
这是业障。
亦是死?劫。
一声苦痛的低吟自魈喉中溢出,差一点点就要迷失在那业障所幻化的幻觉,魈无声地大口喘气,面目狰狞的傩面若隐若现,不行,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能?再继续尝试。
停下回忆,魈擦去额上冷汗,一向抿直的唇勾起一抹苦笑,他想起了因业障故去的兄姐,或许再过不久,也该轮到他了。
但明知自己会随时堕入魔道,他心底也依旧觉得无所谓,若不是风神?大人?所赠的那一曲,他或许早已踏上护法夜叉的归宿,这些年的时光,是他偷来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所求的并不多,要是真正到了那一日,他只想再见一见比他先走一步的阿兄阿姐。
即便知道那只是幻象。
魈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但那都是卸下重?任后的事,如今,他身?负守卫璃月的契约,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得探查清楚那几个异乡人?的底细。
一想到被那金发少?年撸到翘尾巴的岩龙,魈心底不禁生出一股荒谬。
无他。
实在是因为那岩龙太像帝君了。
压下复杂的情绪,待魈再次抬头,前方?却早已空无一人?,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眼尾那抹殷红随之也变得圆润起来,面上清冷退去,竟显得有一些呆愣?
人?呢?
不好,跟丢了!
风为夜叉传来了不好的讯息,魈沉下脸,身?化青芒,赶紧顺着风里留下的气息追了上去。
……
这边,得知自己彻底自由的玩家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荻花洲地界狂奔着,这里瞅瞅那里瞧瞧,好几次差点让化身?成小白球的天理差点栽进附近的湿地里去,一度让天理在心底怒骂逆子。
另一边,空也和某脱缰野马半斤八两,来到新的国度,自然也有了新的宝箱,把?派蒙想要休息的话当耳旁风,空开始了他的锄地式大扫除,速度之快,同样让跟在他身?后的派蒙频频气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