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曼拂去他耳边略有些凌乱的黑发:“喝了之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刚才没被甩,以至于雌虫的胆子大起来,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这样的举动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有些过于亲密了。
沈朔有些痒,不自在的偏了偏头,大概是因为雌虫刚答应他的原因,不好用完就丢,只警告性的睨他一眼,“亚尔曼。”
亚尔曼才不怕呢,那双金色的眼睛中的情愫仿佛要将人溺毙。
亚尔曼松开了手:“我知道了……”
沈朔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惊讶于亚尔曼今天的老实,却见他下一刻复又握住自己的手腕,不及防的偏头落下一吻。
然后不等沈朔反应过来,就若无其事的回去给小药炉扇风了,徒留沈朔手背的一抹湿意。
沈朔愣了几秒,就已经失了先机,雌虫却完全没看这边,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似乎就有点小题大做。
沈朔皱眉擦了擦手背,鼓了鼓嘴巴,像只发不出气的炸毛小猫。
就很可爱。
亚尔曼其实一直留神注意着沈朔,眼角的余光瞥到这一幕,没忍住弯了弯唇。
沈朔离他那样近,他怎么又会感受不到呢,雄虫对他越来越纵容了。
沈朔在渐渐的接受他,会向他展露自己的难过和开心。
也会心疼他,对他生气……
就像落入凡尘的神,正在慢慢的融入这个尘世间。
亚尔曼应该高兴的,可想到刚才大医师和自己说的话,他的笑容一顿,心情又变的十分低落。
当大医师给沈朔下宣判的那一刻,亚尔曼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崩塌了一半。
“真的毫无办法吗?”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愿意去搏。
他一向骄傲热烈,无往不利,何曾有过这样灰败低落的时候,大医师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最后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说,“若你能寻到魂草,以此入药,或许能保他性命。”
“魂草?”
“是。”
大医师叹了很长一口气,他本来不想告诉他这个办法,魂草是一种相当珍贵罕见的药材。
对生长环境要求极其苛刻,又因为散发出的特殊药香,身旁有巨兽守护。
采摘过程九死一生。
不出意外,亚尔曼将会是部落下一任首领,一位王虫级别的首领,可想而知对部落有多么重要。
大医师并不想让他去冒险,但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燧火石已经停了,你若能寻到魂草解决他的体弱之症,他就不会有事了。”
亚尔曼:“……”
魂草珍贵难寻,上一次发现还是在二十年前。
他又该去哪里寻?
亚尔曼为此头疼不已,沈朔也并不好受,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