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小珏,不是说你。”陆轻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来了?你雌父呢?”
“哦。”楚珏原本还以为陆轻不想理他了,知道不是,失落瞬间就一扫而空了,“我来看您呀。”
虫崽抱着大花束哼哧哼哧的挪过来,“雌父在外面碰到兰希哥哥了,在说话,我就先过来啦。”
楚珏挪到了病床前,踮着脚把花花摆在床头,然后仰着脑袋看他,“陆轻哥哥,你好点了吗。”
他一直忘不了雄虫被抬上治疗舱时,浑身血迹的模样,担心的不行,可雌父不在家,自己又一直在生病,没能过来看望。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想着想着,楚珏没忍住抽了抽鼻子,眼眶红红的,有点想哭。
“对不起,陆轻哥哥,都怪我,害你受这么重的伤……”
“喂喂喂,你可别哭啊,我最不会哄虫崽了……”陆轻伸手摸了摸虫崽的脑袋,半是感动半是无奈的道,“这又不怪你。”
说起来,也许还是楚珏平白无故的受了这无妄之灾。
如果陆轻没有去稀奇古怪研究所上班,也许这辈子就不会遇到兰希。
不会在送餐途中遇到被追杀的兰希,不会把他带回家;
艾尔尼斯不会为了和他签保护协议,将威尔士上将约在店里;
楚珏也就不会来到店里,爱上店里的美食;不会在这里订餐,也不会搬到C区。
也许也不会被绑架……
他这只小蝴蝶的重生,改变了太多事。
似乎从陆轻踏入稀奇古怪美食研究所的那一刻,无论是陆轻,兰希……还是楚珏,一切事情的发展就都偏离了既定的轨迹。
陆轻去救楚珏,固然是因为在楚珏身上看到了他的虫崽的影子,也是怕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楚珏的命运……
陆轻沉浸在对未来改变的隐忧之中,全然没发现一旁的褚燃,自见到虫崽那一刻起,就一副让雷劈了似的表情。
“好了。”陆轻回过神,看着蔫头巴脑的小虫崽子,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楚珏难过的摇摇头,有事的。
听雌父说,陆轻哥哥在重症躺了很久。
楚珏知道受伤有多痛,他打针的时候,被扎出一个小口子,都要雌父呼呼。
陆轻哥哥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比他痛一千一万倍。
楚珏很想努力的把金豆豆憋回去,但好像收效甚微,眼泪不听话,啪嗒啪嗒的掉。
陆轻对小孩子向来没有办法,见状头都大了,无奈的下床去抱他,想哄哄——
哪想到楚珏见状汗都急出来了,把他往回推,“陆轻哥哥,伤还没好,不、不能下来……”
“好了,没那么严重。”
陆轻的伤虽然还没到完全恢复到程度,但也七八分了,下个地没问题,一把将小虫崽拎起来抱着,“再乱动待会戳到我伤口了。”
虫崽顿时老实了,“对、对不起呜QAQ……”
“我真的早就没事了。”陆轻把虫崽抱进怀里,伸手揉了一把虫崽软乎乎的头发,“倒是你,上次听兰希……议员说,你回去后紊乱症复发了。”
陆轻看着虫崽没什么血色的脸,有些担忧,“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