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了一个华人的事实被摆在了明面上。
他是不敢跟华人商会正面刚的,那些人又团结又会做生意,平时如果对上他们,他都要绕着走。
汶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想着,当时买“哑狗”的时候,也没说是商会的人啊?!
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要。
但是他也没办法证明“哑狗”到底是不是华人商会的,第一,他不敢去问;第二,就算去问了,商会也会向着顾叙。
谁不知道顾家新一代掌权人出手大方,怕是早就打点好了。
他抬眼看了看顾叙,这年轻后生,看着温文儒雅,做起事来脏得很!
顾叙循循善诱:“汶猜先生,这种事可不能闹大了,要是传出去您在屋子里藏华人,恐怕不好收尾啊。”
“这样吧,”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两百万,就当是给兄弟们压惊。”
汶猜想了想,这个哑巴亏恐怕是要吃下了。
他突然大笑,亲热地揽住顾叙肩膀:“顾总早说嘛!既然是你兄弟的弟弟,我肯定是要割爱的嘛!”
他一脚踹向身后的马仔:“还不快让兄弟们撤了?让顾总的人走!”
一类人
几个人没有多做停留,带着昏迷的周亚迅速离开。
顾叙骑着摩托车领路,后座坐着许南珠。
他穿过几条幽暗曲折的巷子,停在一户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民居前。
他抬手敲门,不一会儿门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年轻女人的脸。
她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扫了一眼顾叙和许南珠,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周亚。
她什么也没问,侧身让他们通过。
屋里面灯光昏暗。
空间不大,一张病床,一个药柜,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放着一碗泡面。
许南珠这才看清开门的年轻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洗得发黄,还有几处干涸的血迹。
原来这是一间小诊所。
年轻女人利落地戴上手套,开始检查周亚的状况。
她的手指按压他手臂上的针孔,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状况。
“外伤不难处理,”她说着华语,语气平静:“但是他体内有大量的药物残留,需要专业的戒毒治疗。”
“谢了。”顾叙点点头,然后对霍峥说:“我让陈特助安排专机,明天就把他送去瑞士的疗养中心。”
霍峥沉默地守在周亚身边,表情严肃。
顾叙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许南珠离开了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