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被她说得满脸通红,给了她一记重锤,让她闭上她那张带颜色的嘴。
裴澈从山峦上抬起头来,哑声问她今天为什么会忽然过来。
平时怎么挽留她都不愿意留下,非要回家,今天却主动过来,还没等他回家又匆匆要走。
夏梨冒出涔涔的汗,把他往外推,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裴澈最近格外怜香惜玉,她说什么都好,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关系,他止于她想要停下的地方,听从她的指令。
但很显然,夏梨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裴澈所有的配合到最后都是需要她去偿还的。
裴澈正在努力积累一个阈值,他在想,他究竟会容忍她到什么地步。
今晚有了点答案,他承认是有点失控了。喘着气将人放下,独自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漱口、洗手,他从开着灯的洗手间走过来。
依旧是没开灯的房间,不知是剪影的问题还是他这段时间又换了个肌肉塑型的方案,夏梨总觉得他的身形比从前要再健壮一些。
这种情况下,她分析利弊,还是别把礼物的事告诉他好了,不然她今晚可能真的走不了。
带着清幽薄荷香气俯下身来,夏梨感到逼近的危险,下一刻就被拢入怀里。
失序的衣服,失焦的双眼,失语的唇舌。
翻搅与进攻,流泪与喘息。
最终还是将他的手腕印出几道指甲痕。
痉挛几次,夏梨踩在地上的时候有些虚浮,脚软。
裴澈扶了一把她的腰,笑着说:“换个地方坐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他满脸水渍,西装也被溅上水痕,沙发更是没眼看。
“去洗一下吧,这里有你的衣服,我也去洗一下,等会儿送你回去。”
各自进了浴室洗过澡再出来,都换上了舒适的日常装扮,夏梨的发梢还向下滴着水,裴澈头发没吹干,额前甚至都还有水珠。
夏梨找他要一个纸袋,她想把换下来的衣服带回去。
“还有这个必要吗?”裴澈说:“明天就搬到一起了。”
夏梨不自然地搓搓鼻子,才想起来明天还得搬家,不过要搬的东西不多,据裴澈说,衣服他已经都给她买好了,都是她平时喜欢穿的款式,只要人过去就行。
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些羞赧,夏梨点点头,跟着他往玄关走。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出门前问道:“你今天到底来做什么的,不能和我说吗?”
“我把惊喜拿过来了,”夏梨生怕他立刻就要去找,连忙抓住他的手腕:“但是你现在别去看,你回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