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云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话,连忙坐在唐西身边,握着他的手道:“你说什么呢!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看家境!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为高桥百姓做事的担当!”水玉书看着两人,放下茶杯,语气平和道:“唐西,人穷子不穷,我们水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我却是白手起家,知道家境不是最重要的,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和人品,你在高桥做的事,我都听说了,偿还旧债、发展富硒产业、建油茶基地,都是为百姓着想的实事,亦云跟你在一起,我们放心。”
唐西看着水玉书信任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水亦云坚定的模样,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给客厅镀上了一层暖金色,这一刻,调查的烦恼、舆论的压力,似乎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山河市的阳光格外好,雪后的天空湛蓝,街道上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处处透着春节的喜气,水亦云穿着唐西给她买的米白色围巾,挽着唐西的胳膊,沿着市区的“滨河路”慢慢走。
“你看,那个糖画摊!”水亦云指着前面的小摊,拉着唐西跑过去,摊主是个老爷爷,手里拿着勺子,在石板上画出栩栩如生的龙、兔子。
“爷爷,我要一个小兔子!”水亦云睁着大眼睛,像个孩子,唐西站在一旁,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照片里,水亦云笑着仰头看糖画,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格外好看。
等拿到糖画,水亦云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睛道:“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来买糖画,后来他忙了,就再也没吃过了。”唐西接过她手里的糖画,帮她擦掉嘴角的糖渣道:“以后我经常陪你吃。”水亦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她却毫不在意,挽着唐西继续往前走。
路边有个卖小饰品的摊子,水亦云拿起一个银色的小狐狸吊坠,戴在脖子上比划道:“好看吗?”唐西点点头道:“好看,跟你一样可爱。”摊主笑着说道:“小伙子真会说话,这个吊坠送给女朋友正好,算你们便宜点。”唐西付了钱,帮水亦云戴上吊坠,手指碰到她的脖子,两人都有些脸红。
逛到中午,水亦云说累了,唐西提议找个地方休息,水亦云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我订了家酒店,离这儿不远,咱们去休息会儿吧?”唐西愣了愣,看着水亦云眼底的羞涩,点了点头。
两人打车去了“红颜居”——这是一家装修精致的情趣酒店,房间里有粉色的灯光,柔软的大床,还有一个小小的吧台,水亦云关上门,从身后抱住唐西道:“这段时间你太累了,好好放松一下。”唐西转过身,抱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嘴唇,撮住她主动伸过来的舌尖,连日来的压力、焦虑,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温柔的缠绵,两人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疯狂地索取着对方的体温,直到汗水浸湿了床单,才相拥着躺在大床上,彼此的心跳渐渐平复。
“西哥,”水亦云靠在唐西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圈,“我爸说,这次的调查风波,没那么简单。”唐西抚摸着她的头发,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曹正清和乔康复一直在背后施压。”水亦云抬头看着他道:“我爸说,任武行的案子只是个导火索,他们真正想针对的,是你在高桥的改革,还有开发区的军供项目,你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才会这么急着把你拉下马。”
唐西沉默了,他知道水玉书说得对,当初清退恒通建设,曹晓磊就恨得牙痒痒;而在高桥镇的经济建设中,大大损害了乔康复的利益,他对自己也是欲除之而后快,这次的工程款拖欠,不过是他们找到的一个借口。
第二天中午,唐西和水亦云回到水家吃午饭,水妈妈做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鸽子汤、清蒸鱼,全是唐西爱吃的,吃饭时,水玉书忽然提起道:“唐西,开发区的军供项目,还有富硒产业,万兴集团想跟你们合作。军供项目建成后,需要物业服务,万兴物业在省内口碑不错,可以参与竞标;富硒产业方面,万兴超市可以帮你们扩大销路,还能投资建一个深加工车间,生产葡萄汁、果酒,提高附加值。”
唐西眼睛一亮,万兴集团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要是能合作,不仅能解决军供项目的后期运营问题,还能帮高桥的富硒产业打开更大的市场。
“叔叔,这太好了!我回去跟开发区的同事们商量一下,尽快给您答复。”
水玉书点点头,又说起调查的事道:“我托人问了市里的朋友,周明远市长对你印象不错,知道你是办实事的人,这次的事情,网上虽然闹得凶,但只要你没做错事,组织就不会冤枉你,那些幕后操作的人,看似闹得欢,其实心里虚得很,他们怕你继续在高桥干下去,断了他们的财路。”
唐西放下筷子,感激地看着水玉书道:“谢谢您,叔叔,要是没有您和亦云的支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水妈妈笑着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亦云好好的,比什么都强,吃完饭让亦云陪你去买几件衣服,你身上这件羽绒服早就过时了,怎么说也是一个镇委书记,形象还是要注重的。”
下午,水亦云陪着唐西去商场买衣服。她给唐西挑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一件灰色的羊毛衫,还有一条休闲裤,唐西试穿的时候,水亦云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道:“我家西哥真帅!”唐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就你会说话。”
逛到傍晚,唐西接到了调查组的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回大南县,有新的情况需要核实,挂了电话,唐西有些失落,水亦云抱着他道:“没事,等调查结束了,我再去高桥看你,还想尝尝王大叔家的腊排骨呢。”唐西点点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