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许总没发话,不能开门。”
陈光明低声问刘一菲,“为什么叫他榆木疙瘩?”
刘一菲抿嘴笑道,“俞沐大办事死板,执法严格,不管谁来说情都不好用,所以大家都叫他榆木疙瘩。”
陈光明点头道,“怪不得没人给他送礼。。。。。。执法工作者必须铁面无私,依法行政,俞沐大做得没错,这样的人应该当主任才对。”
“他本来就是安监办的主任,因为茅山金矿违规开採,俞沐大给拉了电闸,金矿没法开工,江波去说话都没用,所以最后被降成了副主任。。。。。。”
“竟然会这样!”陈光明差点骂出来。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汽车喇叭声,隨之一辆轿车驶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当,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就滚下车,急急火火衝到陈光明面前,点头哈腰地道,“陈镇长,我是安监办主任郝在行。”
陈光明眯著眼睛打量著郝在行,他隱约闻到一股酒味。
“郝主任,我听说你在矿上值班,怎么现在才过来?”
“我。。。。。。在其他几个矿山检查呢,”郝在行諂媚地笑著说,“陈镇长,我马上让他们开门。”
陈光明又看向他身后那四个人,个个面红耳赤,便明白了,郝在行借著下去检查工作的机会,找地方喝酒去了。
他也不揭破,但却掏出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然后淡淡地说,“好吧。”
郝在行跑到大门前骂道,“你们瞎了眼么,这是新来的陈镇长!竟然敢拦镇长的车!”
看门人慌忙打开门,郝在行在前面引路,把车开到金矿办公室面前。
许小兰听说陈光明来了,暗自窃喜。她还以为施展的美人计起了作用,陈光明追过来了呢。
“一定是的,我遇到的男人,没有不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他一定是嫌在办公室影响不好。陈光明长得真不赖,今天来了,老娘就把他拿下。”
许小兰急忙对著镜子擦口红,补妆,想了想,又把连衣裙换成小吊带,换上一条牛仔短裤,一双大长腿显露无遗。
“陈镇长大驾光临,真是蓬蓽生辉。”陈光明正在低头喝茶,许小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紧接著一双涂了红指甲油的脚,出现在陈光明面前。
再往上看,是两条又长又直又白的大腿。
陈光明不敢再看,急忙抬头,许小兰上身一条小吊带,露著一截雪白的肚皮,正在向陈光明扑闪眼睛。
陈光明一看,便知道许小兰打的什么主意,他轻轻哼了一声,心想自己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难道能倒在你这个白骨精面前么。
陈光明冷冷地道,“许总,听说茅山金矿出了点事故,我们过来看看。”
“就是有个地方塌落了,郝主任都检查过了,对吧,郝主任?”
许小兰在陈光明对面坐下,郝在行一双眼睛正盯著许小兰,张大了嘴,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听许小兰说话,郝在行急忙呵呵道,“是的,我已经去检查过了,就是一次普通的塌方。”
“开矿挖洞,哪天不掉几块石头呢。陈镇长,我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你单独匯报,咱们去旁边的屋子吧。。。。。。”
许小兰向陈光明拋了个媚眼,用红指甲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那是她的单独办公室兼臥室。
不知为什么,刘一菲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害怕陈光明跟著许小兰过去,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有郝在行背书,但陈光明却不能相信他,所以陈光明摇了摇头,“有事情,请到我办公室谈。许总,请带我们去看一下现场。”
许小兰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带著陈光明等人去看现场。
这是一个採矿的直井,洞口是直上直下的,现在已经被石块淹没。虽然硝烟早已散尽,但凭藉几年的军旅生活,陈光明还是闻出一股硝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