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大庆怎肯退让,他是那种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人,最擅长胡搅蛮缠。
“茅长青,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村的路,开出来就是让人走的,难道別人走得,我们就走不得?”
“你们当然走不得!”茅长青恨恨地说,“田大庆,去年天旱,我们要去水库拉水,经过你们村子,你不让我们过,说是你们的地盘!现在,我也不让你们站在这里,因为这是我们的地盘!”
“你们的地盘怎么了,你们的地盘,我照样要走!”田大庆扫了一眼,看到对方的人,並不比自己这边多。
田大庆的心安定下来,论打架,下茅村战斗能力不行。於是田大庆叫囂道,“茅长青,有本事就上来呀,咱们比一比,看谁的拳头硬!”
“比就比,”茅长青吼道,“你们输了就滚开!”
田大庆挽起衣袖,露出毛蓉蓉的胳膊,“茅长青,论打架,你们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来吧!”
“慢著!”一边的陈光明突然叫了起来。
田大庆见陈光明阻止,傲慢地说,“陈镇长,我们只是比划比划,又死不了人。。。。。。”
陈光明笑著说,“田大庆,我忘记了,除了下茅村,还有一拨人嫌你们占了地方,要让你们离开。”
“还有人?”
田大庆疑惑地左右张望,突然他脸色一变,只见从上茅村方面走过来一队人,转眼到了眼前。
带队的正是上茅村书记茅大山,田大庆见茅大山来了,感觉有些不妙,他发先制人道,“茅大山,这是我们村和下茅村的事,和你们没关係!”
“怎么没关係?”茅大山像铁塔一样,站在田大庆面前,“你敢违背陈镇长的命令,阻止茅山金矿开工!你和陈镇长作对,就是和我们全村人作对!”
他回头大声叫道,“兄弟们!咱们现在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陈镇长给的!田大庆敢不听陈镇长的,今天咱们非收拾他不可!”
茅大山身后的青壮年嗷嗷地叫著,涌了上来。茅长青见来了帮手,兴奋地说,“把他们推出去!”
於是上、下茅村的人排成一排,胳膊挽著胳膊,齐声喊著口號,拼命把田大庆的人往路外面推!
田大庆慌了,大喊道,“顶住!给我顶住!”
於是田家村的人也胳膊挽胳膊,排成一排,拼命向前顶住。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陈光明向牛进波使了个眼色,牛进波会意,立刻带著联防队员们冲了上去!
他们站到下茅村人身后,把手伸到他们肩膀上,开始发力。
二对一,田家村的人立刻体力不支,显出败象,开始向后退去。
陈光明又对著车上的矿工喊道,“矿工兄弟们!田家村的人不让你们进矿,你们还等什么!上啊!”
车上的矿工听了,也嗷嗷地跳下车来,到下茅村队伍后面帮忙。
现在变成三拨人推一拨人,田家村的人少,很快就抵挡不住,被推了出去!
田家村的人踉踉蹌蹌退到路外,有几个脚下不稳,跌倒在草地上,摔得哇哇叫,下茅村的人终於扬眉吐气一把,都哈哈大笑起来。
陈光明知道机不可失,立刻指挥大巴车司机:“开车!”
司机立刻发动起车来,踩著油门就要往前冲。
田大庆见状,脸露怨恨之色,茅山金矿就是个聚宝盆,他怎么可能让聚宝盆从眼前消失!
田大庆狠狠跺了一下脚,对著后面的树林道,“都出来吧!轮到你们了!”
难道田大庆还有援兵么?陈光明隨之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七八个女人从林子里衝出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嗷嗷叫著,衝到大巴车面前躺下,她扒开上衣,脱掉裤子,露出內衣和两条大腿,嗷嗷嚎叫著,两条大腿在空中蹬来蹬去。
“天杀的!镇干部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