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方和付雁正坐在客厅聊天,看见陈光明回来,问道,“开完会了?”
“开完了,全是狗屁倒灶的事,”陈光明一想到丁一的安排,就觉得无比愤怒。
“怎么了?”
“上茅村那片果园,下面是金矿,两个投资商爭起来了,一个找了丁书记,一个找了包县长,他们都朝我使劲。”陈光明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陈四方呵呵笑道,“吃席不带你,烂事找上你。”
付雁微微皱眉,“陈局长,你怎么发起牢骚来了,什么吃席不带你,带你,你就敢去吃吗?”
陈光明瞅了她一眼,“付记者,你是不是思政老师出身!当然,叫我去吃席,我也不敢去……”
陈四方同情地看著陈光明,“老弟,你这不好干呀,这块矿区,不管给谁,都得罪人。得罪哪个都不好办。。。。。。”
陈光明点了点头,“我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付雁又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陈光明思索著明天的招商活动,包存顺要求把那处果园给四矿,丁一则要求给丰公子。既然必须得罪人,乾脆得罪到底,谁也不给。
无论哪一方,达不到上茅村分红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哪怕这次流拍,也不能损害上茅村老百姓的利益!
这事必须艺术地处理,儘可能不得罪,或者少得罪丁一和包存顺,毕竟他还要在明州官场混。
陈光明下定了决心,反而轻鬆起来,这时旁边的16號別墅亮起了灯,有人影走过,陈光明问道,“那边亮著灯,有人住吗?”
“赵主任来过,说有个退休的大领导来休假,告诉咱们不要理他们就行。”
陈光明点了点头,回到房间给刘一菲打电话,刘一菲说镇上很安静,杨晋达一整天呆在办公室,也没人来见他,不过牛进波那里好像发现了什么,兴奋得很,下午又调动联防队员,去茅山矿了。
刘一菲又问,“明天下午金矿招標,来的企业多吗?”
“多什么呀,”陈光明苦笑道,“包存顺想让王虎拿到手,丁一想让丰公子拿到手,即使有几家来竞標的,估计也是陪標,聋子的耳朵,摆设。”
“如果真被王虎或丰公子拿去,那咱们对上茅村就没法交代了,”刘一菲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爸爸有个老部下,是省黄金公司的一把手,我让他也去竞標。”
陈光明並没有问刘一菲爸爸是做什么的,而是反问,“他能同意给群眾分红吗?”
刘一菲道,“我让爸爸做他的工作。”
陈光明高兴地说,“如果能成,那最好不过了,谢谢你,一菲。”
话筒那边传来甜蜜的笑声,“客气什么,再说我也想让上茅村的群眾过上好日子。”
陈光明心里有了底,刚放下电话,牛进波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陈头,你猜我在茅山矿发现了什么!”
牛进波对陈光明越来越佩服,现在改称“陈头”了。
陈光明也拿他没办法,“老牛,发现什么了?”
“我带人进了茅山金矿,发现了几个黑民工!”牛进波的声音很大,像是装了扩音器,“吴胖子真黑呀,把五个黑民工关在矿上,只干活不给钱!而且这五个黑民工,都是智力低下的。。。。。。”
陈光明沉声道,“老牛,你继续深挖,他既然敢用黑民工,就敢干別的事情!”
“明白,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些可疑线索,等查证了,再向陈头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