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庆等人扔掉武器后,便站在路中间,双手抱臂,把路堵得死死的,任陈光明怎么说,他就是不让开道路。
陈四方把陈光明拉到一边,“老弟,王常务就在那边看著,抓人吧!”
“不能抓!”陈光明反驳道,“他们没有打架,没有动手,只是站在路上,你抓他们,会闹出更大的风波来!”
“可是。。。。。。王常务在看著呢!再说了,矿工们都在车上,要是上不了班,矿工们再闹起来。。。。。。”
陈光明拍了拍陈四方的肩膀,“你回去和王常务说,再给我十分钟,我做田大庆的工作。”
陈四方快速走到王建军身边,把陈光明的话转述了一遍,王建军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是两难,出动警力解决,搞不好会酿造衝突事件,那样的话,他作为现场最高领导,恐怕脱不了责任。
陈光明见王建军准了,便走到田大庆面前,苦口婆心地劝道:
“田大庆,茅山金矿占你们山林的事,属於歷史遗留问题,这么多年没解决,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
“先让矿工们的车过去,事后我一定给你们解决。。。。。。”
田大庆却是油盐不进,“陈镇长,我听说你是个好官,能力又强,俺们老百姓的事,可耽误不得,你让我给你时间,万一你过后不认帐呢?”
陈光明道,“我一个镇长,怎么可能不认帐。。。。。。再说了,茅山金矿不光占了你们村的山林,也占了下茅村的山林,下茅村没出来爭,你们村却出来爭,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田大庆嘿嘿冷笑道,“下茅村的人真是一群彪痴呆,自己的利益,自己不出来爭取,难道会从天上掉下来吗?那什么国际歌说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我们爭取自己的利益,就要靠我们自己!”
陈光明嘆了一口气,一股杀气从身体里渗了出来,“田大庆,我当过兵,打过仗,流过血,砍过人。。。。。。作为镇长,我不希望你们村的人受到任何损失,可是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却让我非常愤怒!”
“我今天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说,让不让路吧!”
田大庆突然打了个寒战,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害怕起来,但他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陈镇长,你別嚇唬我,现在是和平年代,你拿当兵的事来嚇唬我,没用!”
“还是那句话,你答应给我们分红,白纸黑字写上去,我们立刻让路!否则,门儿都没有!”
陈光明阴下脸来,“田大庆,你真的不让路?”
“不让!”
“既然你不让,那就別怪我了。。。。。。”陈光明转过身,看著王建军等人身后。在王建军等人身后,站著茅长青,还有几十个下茅村的青壮年。
陈光明一挥手,大声道,“茅书记,我记得这道路,是属於你们村的吧!”
茅长青早就等急了,他两眼冒火,正恶狠狠地盯著田大庆。这几年,他们村与田家村因为水源多次爭斗,都打不过田大庆,今天有陈光明撑腰,茅长青就想趁机报仇。
更何况,陈光明把茅山金矿的餐厅,还有一些其他活都给了他们村,如果茅山金矿无法开工,下茅村刚端上的瓷饭碗又就碎了。
茅长青带著几十个青壮年,大踏步走了过来。
田大庆看见茅长青和他身后的人,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茅长青竟然掺和进来了。
田大庆觉得能对付得了镇政府的人;至於警察,他们只要不动手,警察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但茅长青却不同,他们只是农民,又与田家村有仇恨,说动手就动手。
田大庆顿时心虚起来,声嘶力竭地道,“茅长青!这是我们村和茅山金矿的事,和你们无关,你少管閒事!”
“我们从金矿捞了好处,你们也可以跟著要,別犯浑!”
田大庆呵呵冷笑道,“田大庆,你要捣乱,我不管,但你休想在我们村的路上搞事情!”
“这条路,祖祖辈辈都是下茅村的,你们给我起开!”
茅长青一挥手,身后那些年轻人们立刻围了上来。
田大庆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的是,陈光明竟然拉出了茅长青,利用下茅村和田家村的矛盾,逼田家村的人离开道路!
田大庆自知理亏,这条道在修建之前,確实属於下茅村的范围,现在长青让他从下茅村的地上离开,理由非常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