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吗?”
男人抬起头,看向了黑压压的夜空,在微弱的星光下,那架武装直升机显得是那么引人瞩目。螺旋桨划破空气,刺耳的音爆逼近,搅动的气流在平静的海面上盪开,激起了一道道涟漪。
当距离海面还有二十多米时,几道人影便已经从中跃下,他们甚至不屑於使用牵引绳,就好像下方的不是什么敌人的巢穴,而是供他们娱乐的游乐场一样。
“还真是一帮狂傲的小傢伙们啊~”
苏平、上衫辉、苏晟、安德烈四人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脚步轻盈,连一点震动都没有传出,男人若有所思,是耶梦加得传授的技巧吗?
苏平警惕的摸向了后腰的链金腰带,上衫辉握住了刀柄,安德烈一脸好奇的左顾右盼,只有苏晟最不以为意,双手插兜,把狂妄和不屑写在了脸上。
“誒,那边那个,你就是那什么毒龙会的老大吗?”
就在双方互相观察、警惕之际,苏晟满不在乎的开口了,他的超高血统让他足以蔑视所有人,区区毒龙会罢了,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哪怕这傢伙真的是长老会的最后一个长老,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区区初代种而已,他又不是没打过,何况这傢伙还是没有实体的初代种,连龙躯都没有,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
不开玩笑,除了黑王和老爹,他的血统凌驾於任何人之上,哪怕是白王復生,他也有把握碰一碰。
“耶梦加得和苏然的孩子吗?”
男人,或者说是长老会的最后一员——格拉弗沃鲁德,哪怕同时面对了四位强大的弒神者子嗣,他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就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他单手抚胸,绅士的对著四人鞠躬行了一礼,就好像在覲见四位尊贵的存在。
“是的,我就是毒龙会的会首,格拉弗沃鲁德,欢迎诸位的到来,没有想到我准备的小游戏竟然能吸引到诸位,这真是我的荣幸。”
苏平皱了皱眉,这些长老会是不是脑子都有病啊?我们的关係难道很好吗?真是服了,明明就是以命相搏的生死大敌,结果你却这么礼貌,怎么,想竞爭一下最有礼貌的反派吗?
他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这些长老会的脑迴路,你说当年的那个大长老也就罢了,现在这个格拉弗沃鲁德就是个丧家之犬,都已经沦落到和人类、死侍为伍了,身边连个纯血龙类都没有,死撑什么啊?
有病!
“之前的事情也是你们搞得?”
上衫辉倒不怎么在乎这傢伙有没有装逼,他只想搞明白这傢伙的意图,他可不想东京都出什么事情。蛇岐八家是这个国家的守护者,而身为皇,既然享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那力所能及的保护一下这个国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的”
格拉弗沃鲁德点点头,依旧保持著微笑,“確实是我安排的。”
“你想做什么?”
上衫辉拔出了三日月宗近,优美的刀身在夜色中依旧闪烁著诡异的冷光,这把天下五剑中的名物,在他的手中是一把不折不扣的杀戮利器。
格拉弗沃鲁德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微笑著眨了眨眼,点亮了自己的黄金瞳,戏謔的打量了四人一眼,问道,“你们知道十九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你想说的是,白王復生事件吧?”
上衫辉眯起了眼睛,不著痕跡的握紧了刀柄,他不太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既然对方选择了这里,那肯定是有备而来。
“白王復生,是啊,白色皇帝被命运裁决,在陛下的意志中彻底陨落了。”
格拉弗沃鲁德点点头,嘴角忽然大幅度的开始上扬,露出了一个极度诡异的笑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诺顿和康斯坦丁有尼伯龙根,耶梦加得和芬里厄有尼伯龙根,奥丁和洛基有尼伯龙根,利维坦和贝希摩斯也有尼伯龙根,就连陛下也有专供祂沉眠的尼伯龙根,那白王的尼伯龙根在哪里呢?”
四人闻言不由得一愣,不是,白王都死的连渣都没有了,他还有尼伯龙根吗?而且,区区一个尼伯龙根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中可是有掌握一部分空间开闢权柄的存在啊!你能打开他也能关上,毛用都没有。
这傢伙不会是脑子不正常吧?
不对!苏平瞳孔猛的一缩,想到了某种可能,瞬间冲了出去,“快干掉他!”
作为兄弟们中,唯一一个在链金术上有些天赋,而且已经有所造诣的存在,对於尼伯龙根的了解可以说是他们中最深的,结合之前的发现,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格拉弗沃鲁德的意图,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正因为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图,苏平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並第一时间做出了行动。
他在踏出的瞬间便激活了自己的血统,赤红色的细密鳞片从皮肤下钻了出来,骨骼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声,赤金色的黄金瞳顷刻间进化到了纯金色,空气的阻力被他无视,恐怖的音爆响起,捲起了一阵狂风,他几乎是一个呼吸间就衝到了格拉弗沃鲁德面前。
然后,他抽出了自己的链金腰带,在链金术的加持下改变了外形,变成了一根造型奇特的撬棍,朝著格拉弗沃鲁德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噗!
格拉弗沃鲁德眨也不眨的站在原地,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命中了要害,脑袋破碎,殷红的鲜血混杂著白色的脑浆喷涌而出,溅了苏平一身,但格拉弗沃鲁德却对此却无动於衷,他甚至连一丝一毫躲避的意图都没有,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做丝毫的抵抗就被敲碎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