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冷副大队长,欲速不达吗?”谢丽娜解围着。
“快坐下,慢慢说。”
他们两人在谢丽娜的办公桌对面坐下,谢林娜赶紧把门反锁上,又回来像贤惠的妻子一样,给两个人沏茶、倒水,为他们体贴入微地服务着。
冷剑锋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跟陈子墨汇报着道:“这个司机是下洼村的农民,叫刘邦信,是个货车司机……”
“他得了绝症,是晚期,是他们20万雇来,杀我的。并且他必须死在事故现场。这些你都不用说了,就说我不知道的。”
他俩突然发现茶水流了一办公桌,抬头一看,谢丽娜花容失色,整个身体像风中摇曳的枯叶一样,抖动不止,颤抖的手端着茶壶,一直向满杯的茶杯里倒茶,惊恐的眼神紧盯着陈子墨,满眼的泪水在荡漾,嘴唇嗫嚅着,发不出一个音符。
陈子墨迅速起身,爱怜地把她抱住,轻轻放到椅子上,拍着她的香肩安慰着:“姐,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我知道您疼我,爱我,担心我……”
“哇……”得一声,谢丽娜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哽咽的啜泣声带动她整个娇躯抖动不止。
稍后,她挣脱开陈子墨的双手,站起来,拿起抹布拭擦桌子上的水渍,还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我没事了,快说你们的事吧。”
冷剑锋看了一眼陈子墨,陈子墨点点头。冷剑锋接说道:“你不是给他一百万吗?我把他带到我的安全屋以后,就把这钱给了他,他对你感恩戴德,只要了五十万……”
“为什么?”陈子墨不解地问。
“您听我慢慢说。您的这一举动不是感化了他吗,他把知道的,和他猜测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了,我都详细地做了笔录,过后拿给你看。
“他说,像他这样的死士,在咱们江城市,他知道的至少有五个。他不知道雇主是谁,我推断是柳星宇犯罪集团所为。
“他知道近几天,他的狱友有一次这样的行动,雇金是五十万。他这个狱友是他临县的,年龄和他差不多,40岁左右,得了尿毒症,无钱医治。但有个儿子非常优秀,在名牌大学上学。
“你给他的钱不是还剩50万吗?他说要给他的那个狱友,让他不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了。”
陈子墨急促地问道:“他知道他狱友的名字吗?”
“知道,他不说,说是见到你,亲自告诉你。”
“他知道他的狱友,现在在哪里吗?”
“知道,他不说,也说是见到你,亲自告诉你。”
“为什么他狱友的雇金是五十万?”
“他也不知道……”
“那只能说明,那人的命比我值钱。”陈子墨忧心忡忡地道。
“对了,他说是个大人物,好像是刚空降来不久。”
一向沉稳、老练的陈子墨,脸色顿时大变,“噌”就站了起来,喃喃道:“难道是裴云逸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