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桑塔纳轿车,从公路旁边的土路冲出,咆哮着,径直飞速撞向贺少阳……
就见贺少阳腾空飞了出去……
“贺少,贺少……”所有的人都惊恐地跑向了贺少阳,七嘴八舌地喊叫着。
“吱嘎……”一声响,汽车一阵急刹车,又快速倒了回来,停在陈子墨身边,副驾驶室的门打开,一个女人的声音,急促地喊道:“夏秋雨,快上车……”
陈子墨来不及多想,飞身上车,关上车门。驾驶座上的女人猛踩油门,汽车咆哮着向前一骑绝尘而去。
汽车直线飞出去二百多米远,拐弯进了丁字小道,陈子墨从后视镜没有看到有车追来,才定下神来,侧身仔细端详着驾驶座上的女人。
他心里一阵悸动,眼前好一个绝世美貌女子,三十四五岁左右,气质高雅,雍容华贵。一头乌黑的秀发古典地盘在脑后,过于紧张的鹅蛋形脸颊,红得像一个熟透的苹果;葡萄般乌黑的眼睛,凝目远眺车的前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前胸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由于紧张波浪般荡漾起伏、摇曳不定。
上身,小翻领米白色真丝衬衫;下身,黑色没膝短裙,凸显、勾勒出丰满、坚挺的前胸,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下身。由于刚才的心有余悸,整个玉体一直抖动不止。
满车散发着她迷人的体香。陈子墨情不自禁地深吸了几口,突然想到莎士比亚说过,“三十岁的女人,如玫瑰酿成的醇酒,香气永远留存不散。”莎士比亚一定是看到过这个女人,才有了如此的感叹。
陈子墨突然感觉这个女人,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亲近,是母亲,是姐姐,更是恋人;像是前世的,像是幻象的,更像是梦中的,突然一种莫名的冲动感涌上心头,使他意乱情迷,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谢丽娜姐。”
是的,她就是贺少阳口中,那个罩着夏秋雨的副局长——他的情人谢丽娜。她没有开口说话,只见两颗硕大的晶莹,从她的美目中潸然滑落。
陈子墨像久别的恋人一样,无所顾忌,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柔地帮她轻轻揩去。她没有一丝反感,没有一丝拒绝,像是早已习惯这种享受地微微低头,配合着陈子墨的动作。
“你怎么样,头还疼吗?吓死你姐了……”
谢丽娜明眸皓齿间,钢琴般弹出几个悦耳的音符,赏心悦目、余音绕梁。陈子墨情不自禁地温顺如孩子般点点头,柔和如水的喃喃道:“姐,我还好,头没事,让你担心了。”
谢丽娜微微侧脸,眼含秋水、温情脉脉地看了陈子墨一眼,就嘤嘤咿咿地抽泣起来:“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姐以后……以后可怎么……”
她浸透潮润,唇齿留香的悦耳话语,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抒情部分的休止符一样,戛然而止……是为了接下乐声,高潮音节的诠释。
陈子墨望眼欲穿地等待她再开口,有一分多钟,可谢丽娜紧闭的红唇,已勾勒出了结束的句号。
陈子墨像等待久慕、心仪的女孩,说出了“我爱……却没有说出“你”一样,失望至极……
他脑海中瞬间臆想着,补充她没说完的话——以后可怎么“办”;以后可怎么“活”……
不管她这句话的宾语是什么,但都映射出她跟夏秋雨的关系非同一般,她深深地爱恋着夏秋雨。
贺少阳狂妄自大猜测的话,也绝非都是虚言,就凭谢丽娜不顾一切地撞向贺少阳,而救自己(夏秋雨),就是她不顾一切,爱夏秋雨,无可辩驳的论据。
还有就是对自己(夏秋雨)的“轻浮”暧昧举动,她没有一丝排斥,而是渴望已久的享受配合,也说明了这一点。
哥哥是否也像谢丽娜爱他一样爱着谢丽娜,以我自己这十多年,对初恋沈梦影爱情的专注,和路阡陌对哥哥爱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哥哥应该不是一个对爱情朝三暮四、得陇望楚而始乱终弃的人。
但人心难估,这些表象的现实,无法辩证理性、事实的真相。她们爱情纠葛的背后,一定还藏有波诡云谲的千秋,和跌宕起伏的乾坤,还需待我拨云见日,一窥堂奥。
那么我对这个夫唯大雅,卓尔不群的女人,初见的第一感受,到底是哥哥的心灵感应,还是我对她的一见钟情——这种初见谢丽娜的感受,和初见路阡陌时,大相径庭,完全不一样。
初见路阡陌时,几乎就是哥哥无意识感应的推波助澜(这也充分说明哥哥爱路阡陌,是爱到骨髓里,爱到灵魂深处的。难道哥哥同时爱着这两个性格、气质迥异的女人?);而我对初见谢丽娜感受,就不一样了,我理性一直清醒我在做什么?
我此刻的心,为什如此的悸动狂跳不止,如此地紧张,如此地意乱情迷,如此地神不守舍。我在贺少阳的枪口下,生死攸关时,也能泰然处之,淡定从容,可我在这个女人面前,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仅仅是我对她一见钟情,就爱得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缘故吗?不——绝不仅仅如此,一定还有血缘、基因的缘故……
谜——海底一样深的谜;——灵魂炙烤一样的探究……
是肉体的直觉……是灵魂的暗示……更是上苍的一种启示……
陈子墨翕动的鼻翼上,早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紧张地像做了错事的小学生,正在被老师训斥一样,双手不自觉地撕扯着裤身。
他鼻翼上积聚的汗珠悄然砸落,他怕谢丽娜窥探出他的紧张,赶紧抬手去接,一股浓烈的尿骚味,直刺鼻吸……
他无地自容,满脸赤红,羞愧地紧闭双眼,恨不能一头撞碎挡风玻璃,钻出车外。
“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不这样才不正常。姐又岂能小看了你。”
谢丽娜边说着,边拿起挡风玻璃前的真丝手帕,给陈子墨拭擦裤子,她突然惊地“啊……”的大叫一声,缩回了拿手帕的纤纤玉手……
因为她无意触摸到了,女人不可轻易触摸的隐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