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二代子弟瞬间噤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梅菲斯特皇室的身份和喜怒无常的脾气,让他们不敢造次。
“殿下,我们只是怀疑他。”为首那人试图解释。
“别扯了,”梅菲斯特轻笑一声,打断他,“证据呢?还是说,我的眼光需要你们来质疑?”
这话已是赤裸裸的维护。
那几个二代脸色煞白,连连告罪,灰头土脸地迅速退开。
周围那些怀疑的目光也瞬间收敛,人群悄然散开,仿佛从未聚集过。
角落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落地灯柔和的光晕,笼罩着两人。
梅菲斯特转过身,看向依旧坐在扶手椅里的夏洄。
少年垂着眼睫,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长而密的睫毛像蝶翼栖息。
因为低烧,他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很淡,微微抿着,带着一种病态的、易碎的美感。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精心烧制的白瓷人偶,清冷,精致,又透着股拒人千里的懒散。
“总是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梅菲斯特的声音低沉下来,他走到夏洄身后,脚步很轻,坐下,喝营养液。
夏洄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仿佛对他的靠近毫无察觉,只是盯着书页上复杂的公式,像一只对周遭失去了兴趣的、倦怠的猫。
梅菲斯特俯下身,双臂从夏洄椅背两侧穿过,轻轻地,环住了他那截清瘦的腰身。
这是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他的胸膛几乎贴上夏洄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夏洄敏感的耳廓。
夏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梅菲斯特手臂肌肉流畅的线条,以及透过衣料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强大存在感。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受惊的蝶。
但他没有挣扎,没有推开,只是任由那双臂膀环着自己,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定住了身形。
又或许,是病中的虚弱让他失去了立刻反应的气力,总之,他没有动。
“喂,”梅菲斯特的声音贴得更近,几乎是在他耳边低语,带着蛊惑般的笑意,“总是这样一个人硬扛,不累吗?”
“要不要……待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直白而强势,如同他此刻的动作。“至少,在我这里,没人敢再来骚扰你。”
夏洄沉默了片刻,窗外的风雪声似乎变得遥远。
他微微偏过头,这个动作让他细软的发丝擦过梅菲斯特的下颌。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病中的沙哑和冷淡,却奇异地没有拒绝:“你可以让江耀停止整我。”
梅菲斯特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
“那不太可能,阿耀的脾气我了解,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直到你低头。”
夏洄:“如果真的可以不再被这些无聊的事情打扰,那也可以。”
梅菲斯特似乎对夏洄的回答很满意,环在夏洄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几乎将少年整个圈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