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有些直,他只在江城市见到过几家回春堂的门店,却没想到陈北在郑市的公司,已经有这么多人了。
看着陈北意气风发地发表着祝酒词,黄大发就开始琢磨,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样子。
那时候,陈北又黑又瘦,还顶着一头的乱发,身上穿的也都是不太合体的衣服,跟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唉,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就好了。
自己儿子跟人家年龄相当,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怎么教都教不明白。
黄大发利用众人敬酒的间隙,小心问了陈北一句,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陈北有片刻的愣神,接着说道:“打,棍棒下面不仅出孝子,还出有能力的孩子。小时候,我家的棍子几天都要打断一根,就去年暑假,我出来创业的时候,出门之前,我妈还把我的屁股给打烂了。不骗人,谁骗人谁是孙
黄大发忍不住握了握拳头,怪不得呢,自家小子从小娇生惯养,让他失去了拼搏的精神,看来真要学学人家陈家的棍棒教育。
宴会还没散场,陈北就撑不住,先撤了。
虽然他让黄大发替自己当了不少的酒,还是喝的醉醺醺的。
余笑笑扶着他回到了亚细亚大酒店,给他脱了衣服,又擦洗了身上。
然后她洗完澡之后,换上睡衣,在两个张床之间,选择躺在了陈北的身边。
睡下的时候,她还有些羞涩又掺杂了欣喜地拍着自己肚皮,喃喃道:“睡完觉,你就可以生小宝宝了。”
随后,她又亲了亲陈北的嘴,这才放心睡去。
晚间,机械厂办公室中。
谢林再次拨打了传呼台,“留言9523,明天高尔夫球场,勿忘。林。”
这已经是他今天数次打电话留言了,对方却一直没给个准信。
刚才市长、父亲,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还有两位老专家,就在机械厂的会议室中,跟陈建国进行了一番交谈。
双方交谈甚欢。
谢林就在旁边守着,感觉有些委屈,自己还打算把陈建国请回到机械厂工作的。
有些设备,就是他才能玩得转。
没有他,自己接的那些加工的货,没人调试设备更改生产流程和制定生产标准。
只是陈北一直推托,陈建国现在的刑期还没到时间,没法工作,所以才一直耽误了。
现在倒好,市长和副市长一起来撬自己墙角,还在自己的地盘上,但他又没法说什么。
离开的时候,父亲又嘱咐自己,别忘了明天约着陈北一起打球的事情。
谢林感觉自己这个机械厂厂长都快成了拉皮条的了。
自己当这个厂长,本身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好不好,却没人在乎自己的感受。
陈北也没有给回信。
打电话不接,打传呼也不会,真是不拿自己当人啊!
明天,陈北要是无法准时赴约,自己还要被父亲削一顿,毕竟父亲的行程很紧,是自己提议他可以在周末,跟陈北好好聊一聊。父亲听从自己的建议,才更改的行程。
想到机械厂又快要开工资了,谢林的头就有些大。
机械厂就是个大泥潭,自己跳进来干什么?
职务是涨上去了,但是履历上可能会留下很难看的一笔。
谢林同志在担任机械厂厂长期间,带领机械厂从亏损走向了破产。
这家厂子要是在自己手上黄了,以后要是不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就很难在经济领域担任要职。
组织任命对工作经历和业绩极为看重。
要不然也核算一下企业资产,让陈北接手?这跟破产没什么两样。
对了!自己好像没有问过,现在这个状态的机械厂该如何发展,这小子做生意,发展经济有一套,自己早就应该向他取取经的,让他给自己找一条发展副业的路子,先把财务上的窟窿堵一下。
留下一个账面干净的机械厂,那也是自己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