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了。”各看各的老板,原来是这么个“独属于”,黎初转悠了一圈,遗憾地没能在杂物室里找到更多用得上的东西,突然道,“你那视界中枢现在有故障吗?”
谢云帆摇头,“暂时没有,咋了?”
“那好,”她的视线落回那台扫地机器人,“你会用这个吗?”
……
谢云帆低声问:“……不是,真能行?”
“试试呗,”黎初说,“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他们已经换了个地方待着。
这次是茶水间,墙上开了一道狭长的玻璃窗口,正好可以让两人藏在旁边观察外面。也可能并非“正好”,不过这不重要。
那台被重新启动的扫地机器人就在一墙之隔的走廊地面上。
门外不时传来的断续手步声可以判断出稀客到来的周期,他们卡着时间点将它摆过去,又等了一会儿,当真看到那个有些熟悉的怪异身影逐渐浮现出黑暗。
男人的上半身仍耷拉着,几乎拖在了地上,活像条前后不搭调的蜈蚣。他的笑容早就消失了,在继续往前“走”之前,他先停在了那台突兀挡路的机器跟前。
这高度对常人得蹲下来,对他却刚刚好。人像残缺不全地映在他被缝后半睁不睁的瞳仁上,谁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但至少他真的停下了。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
男人纹丝不动地看着贴在扫地机正中央的那张照片。
黎初屏住呼吸,谢云帆也捏了把汗。
……失败了?
不——
在他们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了其中一对撑地的手臂。
它们向后伸去,从尾部的医疗废械里艰难地拔出了两把手术刀。
一时间,两人脑中浮现出同一句话——
果然,最招人恨的还得是自己老板。
——哦,不管是不是人。
“就是现在。”黎初马上说,“快!”
谢云帆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钮。
她早先简单向对方介绍了下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并解释为心理暗示。
既然谢云帆的义眼还能用,那台同样老旧的扫地机也不是全无希望,更妙的是它似乎还留着点电。
而此刻,在那两块刀片真的直直扎下之前,被遥控启动的扫地机以设定好的最高速度向前窜去,再之后只要等它自动识别转弯就好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追着那贴了TO签拍立得的机器人就发狠了忘情了,一路风驰电掣漂移不带冒烟地冲过拐角,后半身子在墙上重重甩了一下都不在意——墙在意,上面全是金属器械划出来的印子。
但他一次也没回过头。
“这下好了,至少把他的注意力转移走了。”黎初说,“现在我们——”
谢云帆:“赶紧逃跑!”
黎初:“开始打扫卫生!”
……
谢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