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
“你有那种冗余设置,就是实际存在的污渍比需要清理的多,哪怕有一点找不到的也可以直接计为完成任务。”
【我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哦,”黎初幽幽道,“也就是说前面是有故意的喽?”
【……】
臣妾百口莫辩啊!
谢云帆听不到她和系统掰扯的斗嘴,他眼里的新人在抱着脑袋崩溃过后就风风火火冲回办公室,左手海绵右手拖把,从这头的墙角看到那头饮水机,库库一顿找,连任何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他话不敢说,动不敢动。
他连找什么都不敢问。
黎初搬开窗边的盆栽,没有。
扔走盖在桌上的纸质文件,没有。
抬起办公桌看底座与地面之间的缝隙,没有。
如果说把一个地方从脏污不堪打扫到一尘不染是解压,那留下死活完不成的百分之一就是妥妥的增压。
有劳力不用是傻子,黎初转头向还满头问号的谢云帆招手,“来一起找。”
“啊?”谢云帆莫名其妙,“找啥?”
黎初:“还有一点没有打扫干净。”
谢云帆:“………………”
不至于吧!
新人同僚太上心了吧,怎么说服她意思到了就行了!
不对——
谢云帆反应过来,他看着分明已经清理到了极致的死亡现场,想不通她的结论从何而来,“你从哪儿看出来没打扫干净的?”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黎初就一个字,“找。”
谢云帆磨磨蹭蹭地凑过去了。
简单来说,是看她连灯泡都要拧下来瞅瞅的样子,他怕她把他的脑袋也拧下来。
两个人的效率——也高不了一点,因为他们真是仔仔细细地把所有犄角旮旯里的血迹全擦干净了,连用掉的抹布都攒了一小袋,目光所及之处哪还有半点荧光闪烁。
到底会是在哪里呢?
黎初停下了动作。
他们已经将整间半开放式办公室翻过一遍,固然可以重新从头到尾犁一次,但那样太费时间也太耗精力,更何况还有走廊那么大的区域,不如……反方向思考一下。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是在哪儿找到档案袋的?”她问。
谢云帆:“嗯?就在——”
他正想指明,忽然意识到在稀客消失后,这一层的布局也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而那反而恰恰是他们所陌生的。
“不要管文件柜在的位置,”黎初说,“凭感觉,就往你去过的那个地方找。”
谢云帆还是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