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从后脑麻到尾椎。
她还一直靠在他胸口上,他是被命运眷顾那个人。
虞婳手上的电子表微光泛开,她只借这微光就看清了周尔襟在笑。
虞婳开口了:“哥哥,你在开心什么?”
周尔襟大手托在她腰后:“我们这样像在度蜜月。”
”哪里像?”虞婳应话都迟钝了。
周尔襟果然开口安慰她:
“虽然条件跟不上,但这里是徽派建筑景区,而且现代化设施也可以,也远离争得你死我活的核心区,在这里不用担心很多事,村民也最多只会说几句,不会害我们,对不对?”
但他越是这么说,虞婳就越是心塞。
哪怕看见他是笑着的,她也并不觉得开心。
本以为虞婳会像之前一样接话,却没想到虞婳轻声说:
“可是我不开心。”
周尔襟声音略轻,音质就清了很多,润而醇净的青年音问她:
“为什么不开心?”
她说话很平静,却是阵痛的:“因为在这里的每一刻,我的心都很疼。”
周尔襟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虞婳面色微虚,好似平坦无波地叙述:“我看着谁都可以欺负你,看见你过得不好还努力对我笑,哄我开心,我不高兴。”
她用力抱了一下周尔襟的腰,靠在他胸膛上:“我只想快点把事情搞定了离开,我不想你在这里。”
好像是一番没有什么太大情绪起伏的话,她的语气也直而平,但周尔襟听出她声音里久绷的感觉,像是努力控制着的最后一根弦。
那根弦很快就要断了。
周尔襟很久才缓沉开口,像是经过了很久的思考:
“别难过,无论怎么样,现在我都是全须全尾的,只当是看见了另一种环境的我,我爱你的时候,想看见你很多面,更了解你,现在你也可以看见我。”
虞婳却心悸,直言道:“我们的爱不一样,我看不了你一直这样,我宁愿回去水深火热,不想你在这里这样。”
“那我们尽快,办完事就离开,好吗?”周尔襟顺从着哄她。
虞婳只是更用力压向他胸膛,清晰听见他有力均匀的心跳,以为差点就要再也听不见:
“好,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忙一定要和我说。”
周尔襟摸着她的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她软绵绵的,抱着他的腰,这一刻几乎是百依百顺地说:“嗯,愿意。”
但没想到话锋一转,周尔襟直接说:“你今晚上过来和我睡。”
虞婳想也不想立刻说:“那算了。”
“?”周尔襟问,“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吗?”
虞婳又严词拒绝:“那也没说这个也愿意,你现在都和朱师傅睡一个屋。”
周尔襟见自己自讨苦吃,终于坦白:“其实我不和他睡一个屋。”
虞婳恍然大悟,揪住他衣角:“你之前为了不让我看你有没有伤,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