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么说,跟社员们的商讨结束以后,还是做出了在札幌与函馆间新开设一个小型牧场的决定。
严格来讲,是休养用的临时场地。
“成为中央马主以后本州岛跟北海道间的运输很可能变得频繁,如果能在更靠近那两个竞马场的地方休养,赛马们也会稍微轻松一些吧。”
另外,即便是自己不太用得上的场合,也能够租给相熟的马主或者练马师使用。
近年来,无论是设备更加完善的育成牧场还是临时中转的简易牧场,在中央那边都是供不应求的样子。
用这样的理由说服了大家。
虽然,到最后还是被拉维德限制在了五千万円以内的成本。
就这样带着些许的残念,迎来了这天早上晚些时候三位练马师的拜访。
“宝祚君的前进气势跟上次一样厉害呢,不过臀部的肌肉还是得加把劲呢。”
“辉丸这孩子是不是又变胖了啊这点倒是跟他父亲一模一样呢。”
后山坂道的起点,和田跟吉田两位练马师并肩伫立,偶尔会以练马师的立场提出一两句点评。
对于繁殖牧场而言,这是年初再寻常不过的光景了。
然而,对于毫无根基、在北海道举目无亲的跨行业者来说,这样的一幕不由得让人心生感慨。
训练结束以后,又跟两名练马师分别进行了更加深入的讨论。
目白宝祚这边依然会按照原定计划在札幌出道,而目白冲力的场合则会在予想以内的秋季乃至更晚的时间才开始比赛。
两方的相谈各自结束以后,来到了室外的放牧地。
晴空万里,天气良好。
北海道即将迎来一年中最为惬意的季节。
“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什么,我这边也一直在观察那个孩子呢。”
练马师轻轻摇头,目光始终跟随着不太显眼的芦毛身影。
马群间传来一阵短促的嘶鸣,崭新出炉的引退芦毛马率先迈出了脚步。
原本专心收割着绿草的另外一头芦毛马抬起了脑袋。
山间吹来的风流向放牧地,轻抚草地产生条纹状波浪后,接着又在竞逐的一黑一灰身影掠过,使鬃毛与尾毛随之摇摆,这才离开牧场去向远方。
虽然顺从乖巧,但是也从血缘的最深处继承来了强烈的好胜心。
比起单独奔跑,在与其他同龄马竞争时会有更强的表现,一旦瞄准了竞逐的目标,即便不是对手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挑战。
这样的马——
耳边仅有蹄声与风声回荡的宁静在下一秒打破。
“那个孩子的斗争本能,还真是厉害啊。”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练马师的语气变得有些感慨。
“是啊——”
点点头,将目光投向了放牧地上变得越来越小的两个轮廓。
这时,多伯抬起脑袋、发出了一声听起来有些严厉的嘶鸣。
竞逐在这一刻结束了。
回到多伯身旁,颜色更浅一些的芦毛马还在微微压低着耳朵盯向对手。
“这次就算了,下一次的话我一定会赢下来哦!”
发出了像这样有些不服气的哼哼声后,目白至宝才重新埋下脑袋,开始了新一轮的除草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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