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又开始紧张了,
“嗯,没事,实话实说,夏明脑袋不慢!就是不知道他为啥要找小军寻人?!”
“啊!老哥你也不知道啊!”
“这不废话么!”
老爷子乾脆装起眼袋,不再搭理王麻子。
“对了,那俩老东西彻底离开了?”
“嗯,走了就没回过富国村,我去镇上开会,扫听到了,听说他俩去西山那边了,搭了个棚子,上山採药为生!”
“哼!算他们还有点脸皮,不作就不会。。。。。。”
王麻子也开始低头装菸袋,假装没听到这话。
老爷子眯著眼,將目光投向窗外,右手不自觉抹上了兜里的两枚古幣。
突然想起当初答应师弟让小军入伙时候,自己起的那一卦。
“这算不算是好事呢?!”
小声嘟囔一句。
“啥好事?!老哥?”
“行了,你別琢磨了,中午吃完饭再走,咱俩喝两盅!”
“哦,好!”
。。。。。。。
省城远郊的监狱,高墙將白日的光色滤得只剩沉鬱,一间逼仄的牢房里,空气里浮动著旧霉与铁锈混合的味道。
最里边的土炕上,斜倚著个头髮白的老人。
身体瘦弱,骨架很大,要是站起来,个子很高。
他左眼瞼耷拉著,一道深褐色的疤痕从眉骨爬至颧骨。
那只眼早已瞎了,此刻仅剩的右眼也闭著,枯瘦的手指搭在粗糙的囚服边缘,声音轻得像落在地上的絮,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通知下去,夜里十二点。”
炕下站著个身形单薄的男人,肩膀微微佝僂,回话时下意识挺了挺背,却仍掩不住右腿的跛態。
他每动一下,裤管便会轻微晃荡,露出脚踝处隱约的旧伤。
“知道了,龙爷!”
几个字说得又快又稳,看著老人的眼里全是敬畏。
只是转身之间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恨意。
走向外边的时候,瘸腿的步子照比平时乱了几分。
老人独眼睁开,看著瘸腿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讥笑,隨即又再次闭上眼睛。
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紧接著是便想起外出活动的时间的通知。
牢房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犯人开始有序的排队。
而老人没有动!
。。。。。。。
“爸,事情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