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菲故作严肃地点头:“那得赶紧补充能量一一”女她突然拽住顾临川的手腕往前跑,“我知道附近有家藏餐厅,酥油茶管够!”
她的手指滑入他掌心,十指相扣的瞬间,顾临川本能地缩了一下,却被她更用力地住。
阳光穿透云层,將她髮丝镀成金棕色,隨风扬起时扫过他下巴,痒得像蝴蝶振翅。
藏餐厅的木桌上,铜壶里的酥油茶蒸腾出奶香。
刘艺菲开青稞饼,蘸了蘸耗牛酸奶递到顾临川嘴边:“尝尝?比你在孤儿院吃过的任何食物都温暖。”
她话锋一转,眼神却柔软,“就像你现在给人的感觉。”
顾临川愣住。她总是这样,玩笑里藏著敏锐的观察,像用羽毛轻扫他心上结疝的伤口。
他低头咬住那块饼,奶香在舌尖化开,恍惚想起六岁前孤儿院食堂冷硬的馒头。
“怎么样?”她托腮看他,指尖沾了点酸奶尚不自知。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用纸巾擦掉她指尖的奶渍:
“。·很甜。”顿了顿,又低声补充,“和你挑的香水一样。”
刘艺菲眼晴条地亮起,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转经筒的声响。一位藏族老妇人经过窗前,皱纹里盛满阳光,朝他们慈祥地笑了笑。
吃完饭后,时间也来到了下午1点多。
风铃在檐下轻晃,刘艺菲已经起身系好围巾:“走吧,该去松赞林寺了。”
她逆光站在门口,轮廓模糊成一道暖色的剪影,朝他伸出手,“这次换我带你看看,有温度的『神之居所是什么模样。”
顾临川望著那只悬在光晕中的手,缓慢地、坚定地,將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
松赞林寺的午后阳光像融化的金箔,流淌在斑驳的石板路上。
刘艺菲站在山门前,棒球帽檐压得很低,墨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望向远处主殿金色的屋顶。
风掠过经幡,发出猎猎声响,將她的髮丝拂到唇边。
“顾老师,”她突然转身,指尖轻轻点了点身后人的相机,“给我和小橙子拍一张。”
顾临川沉默地点头,举起哈苏调整焦距。
取景框里,刘艺菲摘下墨镜掛在领口,手臂隨意地搭在小橙子肩上,背后是错落有致的藏式建筑群。
她嘴角著笑,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像停驻的蝴蝶。
快门声轻响。顾临川低头查看成片,屏幕上的刘艺菲鲜活明亮,与三个月前他镜头里那个孤独的剪影判若两人。
“我看看!”小橙子蹦跳著凑过来,突然瞪大眼睛,“哇!顾老师你把茜茜姐拍得好像在发光!”
刘艺菲接过相机,看了一眼照片一一他的镜头还真就和別人不一样,但这种感觉又解释不清楚石板路豌向上,两侧是低矮的白墙和彩绘的转经筒。
游客稀少,只有几个老年旅行团慢悠悠地走著,没人注意这个戴著棒球帽的姑娘是银幕上的“神仙姐姐”。
刘艺菲走在最前面,靴子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裙摆隨著步伐轻轻晃动。
“你们知道吗?”她忽然回头,手指向高处的主殿,“松赞林寺是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
也是雪区13林之一,主殿屋顶用的是镀金铜瓦一—”
“你居然懂这些?”顾临川打断她,声音里带著罕见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