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顏十九不许她乱动的原因吗?
云琛正想著,人已经被顏十九轻轻安放在寢屋榻上。
只是將她放在榻上之后,他却不起身离开,两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俯身定定地看著她,仍旧是过分亲密的逾矩距离。
云琛戒备地瞧著顏十九的脸,慢慢身子后仰,一点点向后挪动,试图离他远一些。
谁知,刚往后退了没两下,顏十九突然抓住她脚踝,狠狠一把又將她拽了回来。
她猝不及防仰倒,后脑勺重重磕在床板上,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揉著快裂开的脑袋,不满道:
“你干啥?”
那个“啥”字还没说完,顏十九已忽然倾身压来,整个人牢牢罩住她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要不是顾及自己才刚刚闯祸,糟蹋了顏十九书房那么多东西,她这会指定曲起膝盖,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
“我知道我闯祸了,我道歉,我赔偿,你先让开——”
她用力推他肩膀,他岿然不动,只仔细盯著她的脸:
“你觉不觉得很热?”
以为顏十九又在玩笑耍宝,她翻了下眼睛:
“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热了。”
“真的?”他眉梢微扬,语气里有些令云琛奇怪的欣喜,继续问她:
“除了热,还感觉有什么?有没有心跳很快,呼吸很急,感觉不那个就要死的感觉?”
“什么跟什么?哪个和哪个?”云琛不解,“我错了我认,接下来要我照价赔偿或者天天整理书房,我都行,但我罪不至死吧?还非得有要死的感觉你才满意?”
瞧这小嘴皮子利索的,说话都不带喘气,显然没有什么异常,顏十九不禁鬆了口气,脸上是一种既安心又失望,特別复杂莫名的神情。
云琛只当顏十九还在心疼他那些珍品藏品,愧疚道:
“真的对不起,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儘管提要求,只要不是占我便宜的,我都能答应。”
她说完,脸已经红透。
顏十九却垂下头,兀自嘆息:
“不过是些漂亮无用的物件而已,你不说了吗,閒事才拿来把玩的,算不得爱。砸了就砸了,不妨事。”
“那你嘆什么气呢?”她问。
他依旧摇头,再抬起脸时,已不是方才那样眉头紧皱的样子,而是嘴边有神秘又佻色的笑容。
云琛也终於察觉到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