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妙!妙啊!弟子就要这个!就要这个阴阳玄功!”
祖师见他情真意切,不由抚掌大笑:
“好!好!传你便是!”
言毕,指尖一点灵光飞出,没入李宽眉心,將那《阴阳玄功》的奥妙尽数相传。
李宽又恭恭敬敬地向祖师请教了些修行关隘,祖师一一解答,慈祥温煦。
末了,李宽心满意足,深深一揖,告退出府。
……
方寸山山脚下,別院。
李宽身影悄然落入院中。
抬眼望去,只见冯明、王玄二人正盘坐於房檐之上,五心朝天,借著月华吐纳,修炼晚课。
周身隱有微不可查的气流流转,显是下了苦功。
二人察觉动静,睁眼一看是自家王爷,登时大喜过望!
扑的一声飞身而下,叩首道:
“王爷!”
李宽含笑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眼神示意屋內说话。
冯明、王玄心领神会,跟著李宽进了正屋。
两人神色比往日多了几分凝重,手脚麻利地將房门栓死,窗户掩紧。
还不忘侧耳听听窗外动静,端的谨慎万分。
李宽见二人一反常態,如临大敌,心知必有蹊蹺,遂安然坐下,静待下文。
“何事如此慌张?”李宽端起茶盏,语气平稳。
王玄佝僂著腰,凑到李宽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著一丝慍怒和鄙夷:
“王爷,您带回来那条龙……姓敖的那个……心术不正!眼珠子不安分!”
李宽眉梢微挑,放下茶盏,目光示意他继续说。
“奴才们按您的吩咐,给他安排了砍柴挑水的活计。”
“他仗著有些法力,眨眼工夫就干完了。然后……”
王玄脸上显出嫌恶之色,愤怒道:
“就缩在给他安排的破屋子里,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专往伺候的几个丫鬟身上瞟!”
“奴才们不放心,派了几个机灵的小崽子轮流盯著他。”
“果然!这孽畜……竟敢覬覦府里的姑娘!言语间也轻浮得很!”
冯明在一旁接口,声音冷厉,森然无比:
“王爷,这孽龙仗著是您带回来的脚力,又有法力,行事肆无忌惮!”
“若非碍著您的面子,依著宫里的规矩……”
他眼中寒光一闪,手不自觉地比划了一下下腹的位置,
“这等淫邪狂悖之徒,早就该騸了乾净,扒皮抽筋,悬首示眾!”
“岂容他污了王府清净!”
李宽微微頷首,心中思索。
“龙性本淫,倒是本王疏忽了此节。”
李宽从怀中取出一柄五彩羽扇,交予二人。
“你们二人將宫里的规矩一併说给他,他若是能受住,便教他留下,若是不愿,趁早打发了,省得日后生事。”
“他若是凶顽不化,还敢仗著那点微末道行对你们齜牙咧嘴,心存歹念——不必留情,持此扇扇他!管教他晓得天高地厚!”